下午一放學,小雅就飛奔出教室,抱著朵朵哭訴道:“朵朵!我不想活了!”
啊!不是吧!雨馨和朵朵都嚇了一跳,趕忙問道:“小雅!怎麼回事啊?”
小雅擦了擦眼角溢位的淚水,哭訴道:“還不是因為糟老頭!今天上課時,我不小心把文具盒丟地上了,結果……竟然被糟老頭當場看到了,班上同學看向我的時候,都是一副節哀的眼神。嚇死寶寶了,嗚嗚……”
呃!雨馨和朵朵同時一陣無語!該對小雅說自求多福,還是節哀順變呢?想來都不是,只能說:誰攤上這事,誰倒黴!
只不過朵朵一向大大咧咧慣了,拍著小雅的肩膀,不以為然地道:“別擔心!小雅!不就是丟了一隻文具盒嗎?趕明兒上課,我丟兩隻文具盒給他們看看。”
雨馨和小雅聞言,頓時齊齊朝朵朵翻白眼。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為是在你們班啊!只要不是故意的,估計弄個天翻地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小雅班可不一樣啊!咳聲嗽,估計都得捱揍!放個屁,簡直是犯罪!苦也!
雨馨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朵朵,然後拉著小雅的手安慰道:“小雅!你別太在意!等會我們一起去肯德基,幫你壓壓驚,朵朵請客!”
朵朵頓時不幹了,忿忿不平地道:“喂!不是你說要幫小雅壓壓驚的嗎?幹嘛非讓我請客!”
“因為你有錢啊!”雨馨和小雅異口同聲地答道。
納尼!就是這個原因!朵朵正想和她們理論幾句,告訴她們‘有錢不我的錯’時,雨馨和小雅理都沒理她的感受,就拉著手談笑著自顧自地走了。走遠了,她們才回過頭來喊道:“朵朵!快點啊!遲了就沒位置了!”
朵朵聞言,氣得差點沒吐血。
肯德基裡,朵朵黑著臉,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結了賬。結果,那兩個吃貨連道謝都沒一聲,就自顧自地吃起來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吃完後,小雅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感激道:“朵朵!真的謝謝你!你請我吃了一頓肯德基後,我感覺自己的擔憂忐忑真的消去了不少。你要是再請我吃幾頓,我肯定再無擔憂煩惱!”
朵朵一個趔趄,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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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學校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期中考試頒獎儀式。諾大的操場裡,整整齊齊的,擠滿了前來參加的學生。
班主任在不大的過道上來回地維持秩序;而學生們則趁儀式還沒開始的當兒,不停地和身邊的同學講小話。整個操場一片嗡嗡作響,熱鬧得如菜市場。
唯有高一(7)班那裡,異常的安靜。學生們一個個抬頭挺胸的,坐得整整齊齊,像幾排接受審閱計程車兵。
儀式還沒開始,趙老頭就黑著臉,不停地在過道上踱來踱去。兩眼鋒利得如同刀子般,來回地在學生們身上掃射著,看得7班的學生們個個心驚膽戰。
人群裡,雨馨看到小雅緊繃著臉,努力地維持著抬頭挺胸的坐姿,盯著前方。而小臉卻因為緊張過度的原因,呈現一片煞白,連汗水滑落臉頰,她都茫然未覺。整個身子輕輕顫抖著,柔弱得如同風中搖曳的花朵,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她好不心疼。
就在雨馨擔憂不已的時候,旁邊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握緊了她顫抖的小手,並輕輕喊了一聲“別怕!”。那聲音…如同冬天裡的一縷陽光,不是特別溫暖,卻真真實實地灑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心向暖陽。
小雅彷彿得到了一種寄託,迅速鎮定下來。而那隻緊握著她的手,也在她安靜下來的一刻,悄然撤退。雨馨瞥了一眼那隻手的主人,原來是小佐啊!她頓時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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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儀式開始時,是主持儀式的老師講話;主持老師講完了,就輪到校長講話;校長講完了,還有副校長……
整個頒獎儀式持續了兩個鐘頭,光他們講話,就用了三分之二的時間。操場上,到處都是打哈欠的聲音,班主任老師怎麼提醒都沒用。只是演講臺上的老師念得太投入了,完全沒有考慮到他們的感受,學生們集體醉了!
好不容易捱到演講結束,主持老師才開始宣佈頒獎。還在昏昏欲睡的學生,頓時被一片熱烈的掌聲吵醒過來。
由於高三年級的學長們沒來參加,所以首先輪到的,是高二年級的頒獎儀式。儀式持續了二十分鐘,然後才輪到他們高一年級。
儀式還沒開始,雨馨就遠遠地看到趙老頭的臉,黑得跟平底鍋似的。每當主持老師念一個名字,趙老頭的臉就要黑一層;等到前十的名字唸完了,趙老頭的臉,估計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了吧。
輪到蘇木時,蘇木隔著人群,遠遠地跟雨馨交匯了一下眼神,才施施然地向演講臺走去。說真的,那一刻,雨馨覺得自己蠻幸福的。
蘇木一走上演講臺,下面那些厚臉皮的花痴女,就開始咋呼起來,亂七八糟的,說什麼的都有,聽得雨馨一臉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