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畫筆,終於帶著大自然美好的畫面,停在了三個人的面前。
車門開了,從駕駛座上下來的倪嘉麗,渾身上下是一身潔白的運動裝,和她身後的白色越野車行成了一道潔白的風景線。隨著她身體的移動,就像一隻白色的和平鴿,飛奔著撲向了張靜的懷抱。
柔美悅耳的咯咯的笑聲,從這白色的和平鴿身上發出。
張靜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才把白色和平鴿是從相逢的喜悅中拉回了現實。
“臭丫頭,這就是你的家鄉嗎?真的是太美了呀!” 倪嘉麗的一聲感慨,充滿了對這小山村的讚美。兩個人之間特殊的語言,一句臭丫頭,把兩個人緊緊的聯絡在一起。
張靜意味深長的說,“臭丫頭,真的等你很久了。”
一對老同學,四目深情的相望。
三楞子轉身就走。
張明亮問,“幹嘛去?”
三楞子頭也不回,甩出了一句,“我去告訴兩位姐夫。”
倪嘉麗很敏感,“怎麼是兩位姐夫?”
張明亮,“老闆,他說的是我的姐夫齊大志,是村子裡第一書記。他的姐夫馬金鎖,是村委會主任。他是去請他們兩個人過來接你。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說話沒頭沒尾的。”
倪嘉麗笑著說,“能在這裡和你們姐弟相遇。真是大自然的饋贈。小靜,我們倆大學畢業以後,這是第一次見面吧。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張靜也笑著說,“生活就是這樣。這幾年的時間,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是兩條平行線,從來不曾相遇。但是他最開始就是一條放射線,我們倆是同根同源。同一個母校,同一張床啊。無論多長時間不相見,心都是在一起的。大自然就是這樣弄人造化,我們今天不又在我的家鄉相遇了嗎?”
“是啊,”倪嘉麗,“緣分這個東西你不相信都不成。你看看我們兩個人的緣分。讓我們總是在最美妙的時刻不期相遇。”
“還是這樣能說會道。” 張靜,“和你相比,我真的就是笨嘴拙舌了。想當初我們在大學相遇的時候,你就像一隻百靈鳥。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樣悅耳動聽。我這個農村小丫頭可是不敢和你比喲。那個時候我心裡想,什麼時候我能夠像你那樣?讓人人見人愛,那就太好了。”
倪嘉麗,“現在世界顛倒過來啦。我現在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你可是城市的白領哦。不僅成了碩士,正在攻讀博士。還是農業科學家,最年輕的女科學家。現在換我對你充滿了崇拜。我這個農民見到了農業科學家,你說心裡多激動啊!”
張靜趕緊的轉移了話題,“我弟弟在你那裡怎麼樣?”
倪嘉麗,“絕對的業務骨幹。”
張靜直接了當的說,“人民幣達到了業務骨幹的水平嗎?”
倪嘉麗實事求是的說,“那還差一點兒,還需要他努力。”
張明亮不好意思的說,“姐,我們老闆對我夠意思了。我們出去一起打工的,很多人還做苦力。靠賣力氣吃飯。我現在已經跟著老闆做業務了。雖然和人家容易失,技術員比不了。但是靠著我的吃苦耐勞,也能夠養活我自己,養活我們一家人了。我不求別的,就想求一個安安穩穩讓我爸爸媽媽過上平安的日子。”
張靜點點頭,“知足者常樂呀!”
倪嘉麗,“明亮,是一個很有追求的青年。在我接觸的農民工當中是最有追求的人了。他不像一般人去追求高收入,而是追求一份踏踏實實的工作。在工作中追求更好的業績。我發現了他這一個特點,從快遞員中把他提拔到業務崗位,這一年多以來真的是屢創佳績。你這個弟弟,未來可期呀!”
張靜搖搖頭說,“哎,就是讀書少了一點。如果再多讀點書,會有更加不俗的表現。你應該逼著他多學一點兒。比多給他點兒工作更好啊。我的弟弟可就是你的弟弟。臭丫頭,我們這點兒情分還是有吧。”
倪嘉麗,“那還用說。就是你不這樣對我說,我也會這樣要求他的。他現在正在上函授大學。可是咱們的母校喲。等到他的函授大學畢業了。有了本科的文憑。在崗位上考一個在職的研究生。說不定過幾年也把碩士學位拿下來了。到那個時候可是和你這個姐姐平起平坐了。”
張靜眼睛裡充滿了希望,“如果是那樣,真的是太好了。到時候我們姐弟兩個人一塊兒請你吃飯。”
三個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