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
一個地下室裡,放著一個碩大的浴缸。
浴缸裡,有個被綁著手腳的披頭散髮的女人,正在極力的掙扎著,一團破布塞在她的嘴裡,讓她發不出任何喊叫,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看樣子,她早已筋疲力盡了,但她仍舊拼命地掙扎著,她的眼裡寫滿恐懼,對水的恐懼……
夜安眠一邊竭力躲藏著水的包圍,一邊試圖發出聲音吸引人,她心裡又是慌張又是後悔。
慌張的是按眼鏡蛇的計劃,小舅舅應該已經來救她了,怎麼他還沒來?難道小舅舅真的不管她了?糟糕!如果真的不管她了,那她會不會餓死在這?
後悔的是,她為了取得小舅舅的同情,故意將戲做的很足,讓鴨舌帽把她綁到水裡,這樣小舅舅看到她以後心疼她就不會再因為吳媽的事情責怪她了,這樣,她也方便完成鴨舌帽的計劃,可是現在她後悔無比。
早知道,讓鴨舌帽關著她就行了,何苦自己受這罪?!要知道她每在水裡多一分鐘,就多受一分鐘的罪!
就在夜安眠感覺自己被水泡的渾身都浮腫的時候,門終於從外面被撞開了:“砰!”
夜安眠滿懷希望的轉頭看過去,猛然照進來的光線讓她一下子沒看清來人,她閉了閉眼:“嗚嗚嗚——”
嘴裡的破布被人取了出來,夜安眠立刻拖著嘶啞的哭腔:“小舅舅——”
苦苦憋了許久的眼淚隨著她睜開眼睛也衝了出來,然而,淚剛衝出來,就生生的掛在了臉上:“怎麼是你?!我小舅舅呢?”
“他打電話告訴我你在這裡。”夜翔飛皺著眉頭將夜安眠從浴缸裡拖出來,“他還有事要處理,讓我來救你,怎麼樣?現在有哪裡不舒服嗎?”
夜翔飛雖是繃著臉,但眼神裡卻是擋不住的關切。
兩個保鏢上前利落的幫夜安眠鬆開了手腳後,夜安眠憋著嘴:“二爺爺……嗚嗚嗚,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怎麼可能?你是我夜家堂堂的大小姐,夜家定會傾盡全力救你,怎麼會讓你死呢!”夜翔飛撫著懷裡夜安眠溼漉漉的頭髮安慰。
他沒有看到,夜安眠在聽到她說夜家會傾盡全力救她的時候,眼底是多麼的嘲諷。
夜翔飛好不容易安撫好夜安眠的情緒,便親自帶她回了夜家,因為夜景闌和夜寒山都不在家,所以夜翔飛便直接送夜安眠回了她的房間。
“二爺爺,小舅舅說他以後不管我了看來是真的,你看這次他都不親自來救我。”夜安眠進了自己房間的門,很憂傷的對夜翔飛說:“他生我的氣也就算了,連太爺爺也沒見人……”
“景闌因為是抓住了一個眼鏡蛇的活口,所以走不開,你太爺爺最近也都在忙,還不知道你的事情。”夜翔飛解釋說完,又寬慰夜安眠:“舅甥倆能有什麼氣好生的?等下我說說景闌就好了!”
夜安眠害死吳媽的事情,夜景闌沒有告訴其他人,夜翔飛並不知道,在他看來,夜安眠這麼說只是小女孩鬧情緒,所以他也沒當一回事。
聽到說夜景闌抓了眼鏡蛇,夜安眠便知道對方肯定是鴨舌帽,想打探下訊息:“原來是我誤會小舅舅了,原來他是因為抓了一個眼鏡蛇的人來不了啊……對方是什麼人啊,是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