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什麼人會對吳媽下這樣的手?”沐小七一邊哭一邊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
猙獰的面部肌肉告訴眾人,吳媽死前一定遭遇了巨大的痛苦。
“是眼鏡蛇的人,目前還不知道對方下手的原因。”白墨卿低低的解釋。
夜景闌一言不發,死死的盯著吳媽的臉,周圍的空氣,是那麼的冷,冷得讓人想要哆嗦。
“她的脖子被人扼住,為了不讓她發出聲音。”夜景闌看著吳媽脖子上的瘀痕,一字一頓的,推測當時的案發情況。
他的目光下移,一一看過吳媽身體骨折處:“這些骨折處的血瘀不是死後造成的,是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因為努力掙扎,被對方以重手打斷。”
“致命處,在肋骨,”夜景闌的目光盯著吳媽的胸腔部位,那裡的衣服侵染了一絲血:“肋骨斷裂後,戳破了內臟,戳了出來……”
他的話,極有畫面感,瞬間就讓人看到了當時的畫面,沐小七想著當時吳媽遭遇的一切,只覺得心痛如絞!
夜景闌閉了閉眼,似乎在調整情緒,很快,又睜開眼睛,犀利如刀的盯著吳媽的臉:“也要多虧肋骨骨折的致命傷,她嚥了氣,沒有再繼續承受痛苦。”
“兇手十分變態,有享受他人痛苦的癖好,不然,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一招斃命,”白墨卿在後面接著說,也有些想不通:“眼鏡蛇的人究竟跟吳媽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專門潛進來做這種事?”
夜景闌抿著唇,沒有說話,似乎也在皺眉思索這個問題,但更多的,還是一種說不出的沉鬱。
忽然一聲嬌呼打破了屋子裡沉重的氣氛,夜安眠催促:“你們、你們好了沒?我一個人在外面,我好怕……”
聽見她的呼喚,夜景闌讓沐小七和白墨卿先出去,說自己想要跟吳媽再單獨相處一會兒。
沐小七有些擔心他,卻還是尊重他的決定,與白墨卿一起走了出去。
“墨卿,我一個人好怕,你們怎麼那麼久?”夜安眠一看見白墨卿出來,就撲過來,一把抓住了白墨卿的胳膊緊緊的抱在懷裡。
白墨卿很不適應與夜安眠如親暱,尤其,是在沐小七面前。
他急忙將夜安眠推開一些,並不自然的看了看沐小七。
夜安眠被他推開,正不滿,見他的眼睛總是往沐小七的方向看,更加的不滿,不滿之中,帶著一絲懷疑。
“怕什麼,這還是白天。”白墨卿推開夜安眠後,安慰她。
“可是裡面吳媽死的那麼慘,她會不會變成厲鬼……”夜安眠還是緊緊的抓著白墨卿的胳膊,慘白著臉。
沐小七皺眉,她不喜歡夜安眠的話,吳媽那麼和藹的一個人,怎麼會跟厲鬼掛鉤?再說了,她人死的那麼悽慘,不想著幫她抓兇手,卻只是怕她變成厲鬼,虧吳媽照顧她夜安眠那麼久。
“如果我記得不錯,夜小姐不是沒進去看嗎?怎麼知道吳媽死的很慘,再說了,如果害怕,夜小姐可以離遠一些,不用非得站在這裡,不是嗎?”沐小七忍不住開口諷刺。
夜安眠本來做賊心虛,吳媽死就是因為那晚撞破了她與鴨舌帽的事,所以她才不敢進去,現在聽到沐小七諷刺的質疑,又氣又怒。
不過,她還是先做賊心虛的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現吳媽的下人們都說了,說了吳媽死的很慘,我才不敢進去的,墨卿,我也不敢離得太遠啊,家裡出了這種事,我害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