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闌默默的站著,耳中聽著柺杖落下的風聲,等待著落在自己的身上。
對悅悅的愧疚感,讓他根本不想躲開這一柺杖,他認為自己該被打。
很快,柺杖結結實實的打到肉上的聲音傳入耳中,但夜景闌卻皺起了眉毛,因為,他不痛。
這柺杖,並不是打在他的身上。
很快,夜景闌就聽到了一個人低沉的聲音:“父親。”
幫夜景闌擋住柺杖的,是夜翔飛。
“這個時候責怪誰都沒有意義,我們要做的,應該是儘快找到孩子,不是嗎?”夜翔飛說的有理有據,讓夜寒山也無法反駁。
夜寒山哼了一聲,收回了柺杖。
“二叔,沒事吧?你怎麼來了?”夜景闌轉向夜翔飛發出聲音的方向,剛才那柺杖打到肉的聲音聽起來,捱打的人應該會很痛。
當然,除了關心夜翔飛,夜景闌也覺得奇怪,今天霍金斯結婚,夜家的大部分人都來了,但是夜翔飛一開始並沒有來,說是有事,可是怎麼突然又出現了?
“哦,我的事情忙完了就來參加婚禮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居然已經結束了,不過,也幸虧趕來了,來了以後才知道孩子出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夜翔飛拍了拍夜景闌的肩膀:“現在情況怎麼樣?”
“現在該去找的已經去找了,估計訊息很快就到。”夜景闌說完,想了想,對夜翔飛說:“如果可以,麻煩二叔幫我安撫下爺爺。”
“我需要安撫?你能趕快把悅悅給我找回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撫!”夜寒山聽了他的話,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嗓門也提高了:“我還以為你現在多厲害了,我放心把夜家交給了你,你看看你現在把夜家搞成了什麼樣子!五個公司!就這麼全部給了別人,這也就算了,連個孩子你都保護不了!”
他還想繼續罵下去,被夜翔飛打斷了。
“父親,悅悅被眼鏡蛇抓走的訊息可千萬不能洩露,現在禮堂裡的,這些都可都是虎視眈眈的看著。”夜翔飛下巴往教堂的方向揚了揚,示意夜寒山注意。
夜寒山也往不遠處的教堂看了一眼,硬生生的閉上了嘴巴。
“這樣吧,我們還是先回去,不然這會兒我們都在外面很容易引起懷疑,萬一裡面那幫人起了疑心,出來一看就看到這兩個保鏢的屍體了。到時候肯定又是一番波折。”夜翔飛說。
他的話提醒了霍金斯,霍金斯趕快招手,指示兩個保鏢過來,迅速的將屍體抬走了。
因為擔心這件事再有其他的節外生枝,夜寒山從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當先向教堂走去。
夜翔飛看向霍金斯:“這裡就麻煩你幫下景闌了,等下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跟我聯絡。”
說完,又拍了拍夜景闌的肩膀,急匆匆的跟上了夜寒山。
他的到來,就是幫夜景闌把夜寒山給請走了。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剛才夜寒山趕過來,沐小七與夏如雪都沒有吭聲,是因為兩個人因為夜景闌在這個時候居然只想著自己的眼睛或是生氣或是失望,所以都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這麼久了,還沒訊息嗎?”看這裡一安靜下來,夏如雪便開口問,語氣裡仍舊是責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