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秦連絲毫不躲避夏如雪的目光:“你剛跟我結婚,就非要來照顧他,搞得還被囚禁了,我千辛萬苦的救了你你卻還是回到他身邊嫁給他!你覺得你這不是水性楊花嗎?”
他的聲聲指責,讓一向伶牙俐齒的夏如雪頓時說不出話來。
的確,她是對不起秦連。秦連這麼說她,也無可厚非。
“對不起。”夏如雪道歉。
“我不想聽什麼對不起,請你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看見你那張水性楊花的臉。”秦連字字誅心。
“我——”夏如雪垂了垂眸子,但很快,又睜開眼:“對不起,秦連,雖然你不想看見我,但是我不能這麼離開,因為你不能死,秦伯母還需要你照顧,其實我已經跟霍金斯說好了的,我跟他結婚他就放了秦伯母的,你沒必要來——”
“我沒讓你這麼做,別給自己的水性楊花找藉口,滾!”秦連壓根都不聽她說什麼,嘶聲力竭的吼了起來。
剛吼完,他就被狠狠的踢了一腳:“敢罵我們少奶奶,不要命了?!”
原來,是霍金斯給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那保鏢一腳下去,秦連又開始連連咳嗽起來。
夏如雪剛要再喝止霍金斯,就聽不遠處的夜景闌忽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秦先生,你這麼想讓夏小姐離開,是因為身上放了什麼同歸於盡的東西嗎?”
他話音一落,周圍人頓時緊張起來,那個之前帶路的保鏢急忙看向夜景闌:“夜少,我們對他進行了檢查,沒見身上藏有什麼東西啊。”
“難道你忘了眼鏡蛇的手段?他們的人體炸彈,炸彈都是藏在人體內部。”夜景闌不緊不慢的提醒。
聽了他的話,那些保鏢立刻擺出了戒備的姿勢,擋在了霍金斯的身前,霍金斯不耐煩的推開了一個保鏢:“怕什麼?”
“不用緊張,”夜景闌又慢條斯理的說:“只要夏小姐還在這裡,我想秦先生應該會不會啟動炸彈的吧?”
夜景闌的話說完,夏如雪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秦連剛才會說那麼難聽的話,要趕自己走了,她蹙著眉心看向秦連:“秦連,是這樣嗎?”
其實,她不用問,也知道事實估計就是這樣了,因為秦連的態度也的確是太奇怪了。
秦連頓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起來:“呵呵,都說夜少聰明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他沒有再繼續罵夏如雪,而是嘆了一口氣:“如雪,我沒想到你會為了救我的母親而嫁給他,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與他同歸於盡,還你自由。”
“你——”夏如雪咬住嘴唇,“你沒必要這樣,這是我選擇的路,沒人限制我的自由。”
“不,你的處境,我很明白,而且霍金斯已經不是原來的霍金斯了……”秦連說著,忽然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他現在就是一個魔鬼。”
“我是魔鬼?”霍金斯誇張的笑了笑,不無諷刺:“我真榮幸,能讓眼鏡蛇評價我為魔鬼!”
“都少說一句!”夏如雪怒吼。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秦連:“秦連,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你趕快帶著伯母回去。如果你真的死在這兒,我想,伯母應該也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