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平白無故跟了他一年了,還是實打實吃了一年的苦。
別人都是升官發財,步步高昇,為枕邊人買金戴銀。
可他呢,都當了探花了,一個柳映枝還怕什麼,畏首畏尾!
而且,對她一直,摳摳搜搜,從不捨得給她花錢了!
她還覺得他變了,之前在臨州時,哪次不是出手闊綽給她買這買那,現在了,什麼都不捨得買了!
她忽然覺得,與其跟著他,倒不如另覓京城其他權貴呢!
但,方柔從來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的。
存了別的心思,也不會放棄鍾青宴。
反正,他們也只是暗下在一起的,在京城明面上,大家都以為他們只是知己而已。
於是,她柔柔一笑,跌入鍾青宴懷中,說了軟話,表示日後注意。
鍾青宴心也軟了,摟著她給了她一錠銀子,讓她下馬車隨便逛逛自己回家,他還有事要先走。
方柔望著可憐的一錠銀子,眼底閃過嫌棄,乖乖應聲下了馬車。
她漫無目的走著,一錠銀子什麼都不夠幹,就是買個像樣的玉簪都買不了。
又想,為什麼柳映枝成了鎮北侯府嫡女,她為什麼就不是哪個權貴走失的嫡女呢!
正如此想著,她拐進了一個沒人的暗巷,突然看到有兩個人影也拐了過來,站定,像是要說什麼,她眯眼去瞅,覺得其中一人很是眼熟。
仔細看去,竟然是以前跟在柳映枝身邊的那個侍衛!
她急忙躲到了一旁,偷聽。
盛陽在馬車上纏著他追問他和柳映枝的事,問得他實在心煩,棄了馬車想甩開他,奈何,這傢伙武功不如他,輕功卻了得,怎麼也甩不開。
最後把他逼在這個暗巷。
鬱北霖面色不虞,黯黑的眸子冷冰冰掃了他一眼。
可他吊兒郎當從不懼他,反而賤兮兮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改日本世子單獨去會一會柳小姐去,問一問,四年前可是救了一位叫鬱北霖的人,本世子就全都知曉了。就是不知道,柳小姐知道她當年救的是當今太子,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