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神界的厭惡,毫不掩飾。
就連許時芸,若不是長子長媳成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走一遭,這輩子只怕也不會踏足神界一步。
神凡兩界雖表面已經平靜下來,但矛盾實際已經不可調和。
無非是,現在凡間弱,只能仰仗神界鼻息而活。
暫時藏起鋒芒罷了。
但將來,可不一定。
神界和人間的爭鬥可有的折騰。
如今神界人丁凋零,凡間卻有仇恨在心底,人人都壓著一口氣,被神明視作可有可無的螻蟻,這口氣足以支撐到他們爬上來。
神界的自大,終究會迎來他們的苦果。
追風看得分明,但他並不在乎,這一切都與妖界無關。
他甚至生出幾分期待感,想看看那群人徹底被拉下神壇的樣子。
千年?三千年?萬年?他等得起。
善善擺擺手,便朝天界而去。
少年剛落地,便瞧見一抹紅色正入南天門。他正想細看,卻見對方已經走遠。
好像是個孩子,背影瞧著有幾分眼熟。
善善穿過南天門追過去時,已經看不到一絲蹤跡,最後只得作罷,朝著宴席而去。
他到時,母親正坐在主位的一側。
帝君大婚,天為父地為母,主位便空置著。
許時芸自然不敢當天帝的母親,只能坐在主位的下首,這已是無尚的尊榮。
角落。
胖乎乎的小男孩正牽著個小姑娘入門:“這是我朋友,一同來觀禮。給我個面子……”
“你放心,我一定能帶你進去。我上面有人。”
“你上面有人嗎?”小胖墩得意的擠眉弄眼。
小魚兒有幾分猶豫:“我上面應該沒人吧?”
沒聽說天道之上,還有誰啊?
小胖墩一臉嘚瑟,胸口拍的咚咚做響:“那你跟著我混!我上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