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弟弟。
善善似乎被他眼中的殺意所震,倏然怔了怔。
長槍入胸膛……
噗嗤一聲。
善善低頭看向胸口,長槍沒入胸口,可一股巨大的力量卻將陸硯書穿透。
陸硯書噗的一聲,眼中含淚,看著善善的眼神幾乎帶著哀求。
他的熱血撒在善善臉頰,又燙又灼人。
甚至被燙的打了個寒戰。
“傷我主人,該死!”
陸硯書甚至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如脫線的風箏朝飛出去,落地猛地吐出一口血。
哐噹一聲,長槍落在地上。
一柄尖銳的長劍自後背穿透,他低頭,便能瞧見閃著寒光的劍尖。
他一張口,便湧出無數鮮血。
轟的一聲,他單膝跪地。
“善善……回家。大……大哥,不怪你。大哥在等你,回家……”艱難的勾了勾嘴角,卻痛得笑不出來。
陸家兒郎可戰死沙場,絕不後退。
他用盡力氣抬頭,遙遙與白髮蒼蒼的母親相望。
許時芸呆滯的看著眼前一切,兩眼泛淚,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此刻,她就像即將窒息的魚,喉嚨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硯書,她的硯書……
“大伯大伯……”燦燦深一腳淺一腳的衝進來,卻瞧見這慘烈的一幕。
淒厲的哭聲直上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