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做的那個曲奇了。”Chuck又喝了一大杯酒,他的臉有點潮紅。
“你是不是少喝一點?”晚晚用腳尖點著地面。她有點懷疑Chuck跑過來和她聊天的原因了當著戎芥的面Chuck根本不能開懷暢飲。
“哦!放輕鬆點,今天是聖誕節!嗝!”Chuck很難為情的樣子,把酒杯放下,“看來我確實不能再喝了。”
“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來著?”
“我的曲奇。”
“嗯哼,是,我覺得你的曲奇很有創意,”Chuck說。
“我有點擔心,人們真的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嗎?我同事就經常說他們只喜歡實用性強的東西。吃穿住行,樣樣如此甚至找伴侶都是這樣。”晚晚雙手交叉,眉心微蹙。
“哦!親愛的,”Chuck似乎說到興頭上了,不自覺的又端起了酒杯,“要是真的那麼喜歡實用性,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養貓了。人類這種生物,一向是口是心非。”
說著他就把瓶子裡最後一點威士忌都喝掉了。然後就咣噹一聲倒在沙發上面。
哦,又一個這樣子的,晚晚想起她某個表哥也是這個樣子,不能喝還硬是要喝。不過好在Chuck並沒有撒酒瘋的習慣。
戎芥還在門外接聽電話,晚晚真懷疑玉靈是不是都感覺不到溫度的外面現在至少零下十度,戎芥就穿著一件很單薄的毛衣。
一隻身材修長的滴水嘴獸正在拉大提琴,傷感,優雅,而神秘,晚晚無聊窩在沙發裡數聖誕樹上漿果,而就在這時,只聽見背後“砰”的一聲……
晚晚驚訝的扭頭。
小肉蟲子嚇得又縮成了圓形,它戰戰兢兢的看著那隻纏住了它寄居的酒瓶的觸手,那隻觸手溼噠噠的、黏糊糊的,上面長滿噁心的吸盤,正在用力握緊,似乎想把它和這酒瓶子一起捏碎。
再然後,又是“砰”的一聲。
其實要是今兒作妖的啊,是個別的器靈,晚晚搞不好早就慫了。可是誰叫這倒黴催的海妖它是個八爪章魚呢。晚晚這孩子啊,從小就幫爺爺奶奶給一大家子人做飯,什麼張牙舞爪的沒收拾過啊。別說你一章魚了,就算一窮兇極惡的灣鱷,她也能做成鍋燉肉。
晚晚手疾眼快的拿起桌上蘸著奶油的餐刀,一刀下去,那觸手就掉在了地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Chuck喝剩下的烈酒到在上面,然後點燃打火機扔上去,再然後就是……
“好香啊!”Chuck夢囈了一下,翻過身,接著睡。
切,一鐵板魷魚也敢在她面前作妖!晚晚的得意的轉動了一下餐刀,這一刻非常非常有成就感。
晚晚正在為自己的勇敢和敏捷而歡欣鼓舞,而就在這時,瓶子裡的小肉蟲子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轉眼之間,那隻小肉蟲子的臉都貼到酒瓶子上了晚晚發現這孩子跟後世龍比起來是有那麼一丟丟的醜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重點在於……在這樣下去肉蟲子就要被悶死在裡面了!
“砰”的一聲,酒瓶子四分五裂。
“龍噓氣成雲,雲固弗靈於龍也。然龍乘是氣,茫洋窮乎玄間,薄日月,伏光景,感震電,神變化,水下土,汩陵谷,雲亦靈怪矣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