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順王和白蓮教打過不少交道,不過跟趙全還有聖女的私人關係不算很密切。從心裡上他跟白蓮教就不親近,這固然有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意思,另外也是白蓮教行事過於妖邪,讓他有種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
況且道:“這事我還是不摻和為好,不然很可能起相反的作用。”
他沒有說上任聖女出手殺他的事,這件事除了對三娘子說了,對任何人他都沒講。當然現在知道的人已經不止三娘子一個人了。
“為什麼,您可是調解此事的最佳人選,畢竟您和我們雙方都沒有利害關係。”七公主不解道。
“公主有所不知,我和白蓮教的恩怨比你們之間的大得多。”況且苦笑。
聽到這話,三個人都明白了。
況且是什麼人,他可不止是全權欽差大使,更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當年白蓮教就是被錦衣衛驅逐到塞外來的,兩者可謂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們一直都是把況且當作來談判的全權大使,倒是忘了他另一個身份了。
“嗯,這樣說欽差殿下的確是不好參與了。”圖順王也沉吟道。
“我那苦命的弟弟啊……”
七公主感覺調解不會有用,就是真打起來,弟弟也肯定是沒救了,不由得悲從中來,哭了出來。
“七公主也不用太悲觀,我似乎能感覺到于都王子的靈魂還活著,只是在一個地方自己沒法回來。”況且道。
“什麼?”
三個人聽到這話都有些懵了。
這你都能感覺出來?
這可是靈魂方面的事,任何人都不可能生出什麼感覺來。
其實況且一直有感覺,于都王子的靈魂此刻正被囚禁在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也不算遠,可能有幾十裡或者上百里遠,但是一直漂移著,他沒法定位,甚至連方向都找不準。
他本來不想說出這件事,一旦說出來,就顯得自己有些像那些擅長走陰間的巫婆了。不過,看七公主悲傷欲絕、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脫口說了出來。
“你能感覺到于都王子的靈魂?”圖順王抓住況且的肩膀,差點把他提起來。
“王爺殿下,請您自重。”紀昌忙上前說道,差點就要拔刀了。
旁邊的慕容嫣然師徒面色更是不善,不過她們倒是不擔心,哪怕圖順王把刀架在況且的脖子上,慕容嫣然只在一瞬間就能讓他身首異處。
“哦,對不起啊,對不起,欽差殿下,我這一時太著急了,竟然動手動腳起來,對不住啊。”圖順王發覺自己失態了,急忙拱手作揖連連道歉。
“沒事,都不是外人,不用這麼拘謹。”況且坦然笑道。
他回頭對紀昌道:“能靠近我身邊的都是安全可靠的人,你們不用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