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麼可能還有大事啊,于都王子活過來了,兀良哈也不會再緊盯著白蓮教不放了,這場大戰十有八九是打不起來了,我看咱們馬上就可以上道追兩位夫人去了。”紀昌笑著說道。
慕容嫣然也苦笑道:“公子說的沒錯,我也覺得要有大事發生了,而且跟公子有直接關係。要我說公子,這次您把于都的魂魄招回來很可能就是一個大錯誤。”
九娘哼道:“就是,那傢伙簡直不是人,別的沒學會,就知道欺負女孩子,死一百次都不多,你幹嘛要救他回來?”
況且苦笑道:“我哪兒知道我的照貓畫虎比真的招魂術還靈啊,若是知道的話,我也許就不會那麼做了。”
他一直在想,假如預先知道自己確實能招回于都的靈魂,他還會不會去做?
想了半天,他確定自己還是會做的。
不管于都有多麼壞,甚至多麼該死,但是先前的于都就像一個得了絕症的病人,他不單是錦衣衛的頭子,更是一個醫生,救死扶傷就是他的天職和天命。
大夫救治一個病人時,在他眼裡就只有病人,至於這個病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是不是該死,都跟醫生的天職沒有關係,醫生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救死扶傷,解除病人的痛苦和病症。
“大人,那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紀昌還是有些不相信,不過他倒是相信況且的直覺,只是他想不出接下來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按照他的邏輯,既然于都王子還魂了,兀良哈和白蓮教的恩怨也就消解的差不多了,不管這事是不是白蓮教的人乾的,關係都不大了,至於另外幾百人的死亡,相信兀良哈也不會太在意,更不會因為這些下人的死亡跟白蓮教產生決裂,那畢竟是冒著跟韃靼族直接開戰的風險,太不值得了。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一定跟于都王子有關,他現在還說不出幾句話,等他能正常說話時,也許這蓋子就揭開了。”況且道。
“大人,那咱們還是趕緊上路吧,趁早脫離這個是非漩渦。”紀昌道。
“不對。我也想知道于都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什麼他的魂魄被囚禁在空中的某個地方,為什麼我能招回他的靈魂。”況且道。
這件事的關係太大了,雖說這個惡魔生靈現在只是在塞外作祟,但是況且不敢有任何幸災樂禍的念頭,要知道這個惡魔生靈第一次作案可是在大同城啊,萬一它哪天在塞外遊蕩膩了,跑回內地去,那就是無邊的浩劫了。
更讓他好奇的是,為何偏偏只有他能招回于都王子的魂魄。
當時是被囚禁的于都傳出資訊,說是隻有他能救回自己的魂魄,況且被七公主逼得沒辦法,只好硬趕鴨子上架,照貓畫虎地比量了一下子,不曾想真還成功了。
這個惡魔生靈難道有人性?為什麼會給自己這個人情?
他可不認為自己那手根本連空架子都算不上的招魂術真的有什麼法力,那就一定是那個惡魔生靈給自己面子了,這是個用腳都能想明白的問題。
更多的為什麼還有:為什麼別人都感覺不到于都王子的魂魄,他卻能感應到,而且能感應到那個惡魔生靈的位置?
于都王子的肉身在清水的滋潤下,慢慢有了活力,他悠悠醒來,只看到一臉焦急關切的姐姐七公主還有她的兩個貼身侍女。
七公主怕帳篷裡生人太多,會衝撞著弟弟不穩的魂魄,所以把所有人都打發出去了。那些迫切地想要見到于都,並且想從他嘴裡得知資訊的人都被毫不客氣地攔在了外面。
薩刺和薩蠻親自守在大帳外面,周圍佈置了三千精兵,任何人未經允許向裡面闖,格殺勿論。
薩刺看了眼弟弟薩蠻,也猜出些他心裡的小九九,嘆息一聲道:“老三活過來了,你就不要多想了。我的地盤差不多夠用了,以後再打下什麼地方,你拿著就是了。”
薩蠻急忙道:“大哥,我可沒想這些啊。”
薩刺呵呵笑道:“咱們是兄弟,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不過有些事是命中註定的,該是你的別人奪不走,不該是你的想也沒用,這件事就是最好的證明。”
薩蠻滿肚子是火,本來已經到手的繼承權莫名其妙又飛了,這真是煮熟的鴨子也靠不住啊。
他不得不服氣于都的運氣了,這樣子都能活過來,看樣子不長命百歲簡直對不住這次厄運啊。
達利法王和鬱滿法王等人也在外面等著,等著于都養好了精神,好進去跟他對話。他們迫切想要知道于都究竟遭遇了什麼禍事,為什麼他的靈魂會被困在某個地方?究竟是陽間還是陰曹地府?為什麼欽差能夠招回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