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九娘過來吃早餐,把一個包裹扔給他。
“這是什麼?”況且問道。
“面具,空白的,不過時間太緊了,只能先做出五張,做的也不算好,你先將就用著,過兩天我再做一些好的給你。”九娘道。
況且大喜過望,他也就是那麼一說,沒想到九娘這麼快就做出五張了。
“九妹,你這麼急幹嘛,我現在還不急著用,就是先跟你說一聲。”況且笑道。
九娘頓時爆發了:“你不急著用幹嘛跟我說的那麼急切,不知道本姑娘最近很煩很累嗎?我覺都少睡了不少,人好像都變老了。”說著她摸了摸臉蛋,其實那是張精巧的面具,據說是人皮做的,不過況且不信。
聽到她的話,肖雪衣等幾位女護衛都欲哭無淚,她還敢說老,人嫩的跟十五六歲似的,真是花一般的面容,這都敢說老字,還讓不讓她們這些二十出頭的姑娘活了?
不過她們見九娘一頓話罵得況且抬不起頭來,也是暗笑,公子也就這位九娘敢罵,還願打願挨,從不埋怨,幾天聽不到九孃的罵,還非得到人家面前得瑟一通,結果被痛罵一通後就老實舒服了,這就是賤皮子。
左羚正好走進來,聽見了也是笑。
昨晚的事她們當然也都知道了,那頓單方面的罵戰想聽不到都不可能,小半個城市都驚動了,說是錦衣衛變性了,開始提倡國罵、地方罵了。以後說不定會有十八般國罵,八十種地方罵的刑法吧。
左羚和李香君也都想出來看看,卻被肖雪衣等女護衛死死堵在房裡不許出來,說這是況且的死命令,她們只好心驚膽戰地在屋裡聽著,過後聽到況且把那些人嚇跑了這才安心睡覺。
“東西都購買齊全了,咱們也該出關了吧?”左羚最記掛的就是這個。
“嗯,快了,等我拜會了那個小王子,雙方敲定好交換人員的名單,然後就可以了。”況且說到這裡,頭又疼起來。
廖炳勳那裡死活不開口,他沒辦法確定那兩個官員的死活,更不知去向,這事該如何解決?
在使團成員名單裡劃掉這兩人,也不是不行,可是又會牽連出別的問題。
最起碼在確定這兩人的死活或者去向前,沒法跟小王子交換名單,出關的事就得先等一等。
他一陣頭大,這些亂事怎麼都湊到一塊了,想當初他在北京,天天除了練兵,幾乎沒什麼事可做。看來還是練兵的活最好,人也跟著精神百倍。
左羚看到他有些痛苦的臉色,也就明白了,心裡有些不妥貼,卻也不好說什麼,況且畢竟盡了最大努力了,這麼多事,這麼重的膽子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的確有些太沉重了。
她又幫不了什麼,在官場上可沒有賢內助這種說法,她更是幫不上況且任何忙,甚至這些事她都無法插言。
況且偷眼一看,卓茂林和周鼎成、小君三個人在一個角落裡正鬼鬼祟祟商議著什麼,他就明白了,這三人是要合夥賣那些藏寶圖的各部分了。
這三人湊在一起,基本就沒什麼好事,最好的事就是喝酒了。
況且也樂得如此,有周鼎成和小君輔助,這些藏寶圖想必會賣的更加有聲色,更加讓人看不出破綻來。
一個好漢三個幫,小君可是一個就能頂十個用的人。
況且衝他們豎起一根手指頭,意思是每個部分不能賣的少於一萬兩銀子。
小君看了面露苦笑,搖搖頭,意思是說你小子太狠了,賣不上這個價。
卓茂林卻點點頭,然後示意他放心,看樣子他還能想法賣的更高些。
況且心裡又高興了,七個部分的藏寶圖賣出去就是七萬兩銀子。即使那些江湖大佬個個腰纏萬貫,這也是生生的割他們的肉啊,就讓他們肉疼去吧,反正最後可能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割肉只是第一步的牛刀小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