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們來的目的嗎?”況且沒回答紀昌的提問,而是反問道。
“這兩人不是來拜訪大人的嗎?”
“愚蠢,他們若是好心好意來拜訪,我會敲詐他們嗎?告訴你,他們是來逼宮的。”況且神色一冷。
“逼宮?”紀昌不解。
“當然,二十里外的大軍就是他們向我逼宮的本錢,所以我必須封住他們的口,不給他們發難的機會,當然順手敲詐他們一筆也是不錯的買賣。”況且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可是他們來逼宮不是自找麻煩嗎?難道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紀昌又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烏蒙是為了英宗陛下的那些寶物來的,迭木兒花是為了一窩蜂的人來的,當然也可能是他們兩家瓜分,他們就是想借助兩個萬人軍團的威懾,逼迫我不得不答應他們的交易條件。想的倒是美,憑兩個萬人軍團就想來訛詐我?”況且冷哼一聲。
別說這裡還有哈桑的六千人,就是沒有,單憑他的一萬人也不懼兩個萬人軍團的合擊,所以他才痛悔失去了直接開戰的時機,痛悔變成了對這兩個傻X的痛恨,所以才唱這麼一齣戲,怎麼也得讓這兩人大出血一次,否則就太虧了。
“該死的東西,居然敢向咱們逼宮,大人,乾脆幹他們一把。”紀昌一聽大怒。
“是該胖揍他們一頓,可惜時機錯過了,只好等下次了。你說咱們的人跟瓦剌兀良哈的人比起來怎麼樣?”況且惋惜地嘆了一聲,然後又問道。
“大人,咱們的人決不比他們差,要論訓練強度,遠在他們之上,不過就是缺乏實戰經驗,多打幾仗就有經驗了。”紀昌立即回答道。
“可是打幾仗後,咱們的人還能剩下多少?”況且苦笑搖頭。
“大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打仗總是要死人的。不打仗,又何須練兵!”
“我也知道,可是這麼多兄弟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還是想一個不落的全都帶回去。”況且知道,這正是自己錯失戰機的心理因素。
“大人,帶兵打仗和行醫治病是完全兩回事,打仗就是要死人,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死人了,這場仗才算沒白打。”紀昌笑了起來。
況且呵呵一笑:“告訴弟兄們,這兩天多多休息,除了輪班執勤的意外,都要儘量放鬆一下,弦繃的太緊是容易斷的。”
這也是他剛剛體會出來的,如果他不是天天神經繃的過緊,反應就不會慢半拍,也就不會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絕佳機會,可惜悔之晚矣,只能亡羊補牢了。
他是這樣,這些護衛們也是一樣,這些天也都過於緊張勞累,如果馬上投入戰鬥,恐怕會有意外發生。
況且把臨時充作侍女的舞伎都打發回去了,這些舞伎眼中都有一絲怨色,甚至有的人當場就嘟起紅唇,她們可是演練了好久這才有服侍況且的機會,沒想到卻是如此的短暫。
這些舞伎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們跟菲兒、婉兒比較熟,知道況且待人最厚道,菲兒、婉兒雖說也是況且的侍女,卻比大家小姐還要自由,沒有任何清規戒律的束縛,而且還不缺錢花。
這種生存狀態,簡直是她們這些女孩子不敢想象的天堂。
她們最怕的就是渾渾噩噩地活下去,最後紅顏老去,身體也不再適合跳舞,那時候她們的晚景將會十分淒涼。
況且自然知道她們的小心思,卻只能想著以後如何安置她們,儘量照顧便是,可他實在沒辦法把這些女孩子全都留在自己身邊。儘管她們樂於如此,況且卻認為,這樣做耽誤了這些女孩子的青春。
他不是皇上,也不是王子,從來不去想什麼後宮三千的事,那些男人眼中的滔天豔福,在他眼中不過是*橫流罷了,他不是無慾無求的人,只不過,他的慾望都是因愛而生。單純的*他絕對不能接受,甚至是痛恨的。
“大人,為什麼不讓我們服侍您?如果您不需要我們服侍,為何帶我們來?”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女孩子忍不住問道,似乎也有點逼宮的意思。
其他的女孩子都嚇了一跳,如此對大人說話可是大不敬啊。
況且耐心地解釋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服侍,我喜歡一個人自在的待著,這不是你們的緣故,是我的緣故。至於帶你們來塞外,是因為這個差使需要,我帶這麼多護衛在身邊,也不是為了讓他們保護我,只是這樁差使需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