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犯什麼渾啊,這位可是惹不起的主兒,說兩句好聽的給她就得了。”孫虎苦笑著捅了捅紀昌。
“我知道,可是事實擺在那兒啊,就連她這個殺神祖宗都下不了手,我們還能怎麼樣?”紀昌也苦笑道。
孫虎回憶當時的情形,連連苦笑搖頭,哪怕事情重來一次,他很可能還是沒法下手殺那些已經投降或者拼了命要投降的人。
在況且中軍大帳外,張鯨和那些官員們聚齊了,在護衛們層層保護下觀看這場拍賣會。
“這小子也真是掉進錢眼裡了,不過也真是難為他能想出這麼個主意來,大賣活人。”張鯨笑道。
陪著他喝酒的周鼎成笑道:“老大人,這不也是沒辦法嘛,您說我們這麼多人,人吃馬嚼的一天就得多少銀子啊,朝廷這次可是一兩銀子的津貼都沒發放啊。”
“放屁,皇上允許你們帶著五千輛大車拉著貨物出來做買賣,那就是給你們的最大的恩澤,沒讓你們上繳銀子入庫就不錯了。”張鯨罵道。
“五千輛大車拉的也不都是貨物啊,還有那麼多輜重呢,各位大人的行李帳篷酒食不都得用車拉嘛。您看看,真正能用來買賣的貨物其實沒有多少。”周鼎成爭辯道。
“那你小子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說皇上還欠你們銀子?”張鯨不願意聽這話了。
“不是,我就是怕啊,等咱們回去了有些人會造謠言,好像我們賺了多少銀子,都自己裝進腰包了,其實啊這些賺的錢能夠這些人吃吃喝喝也就不錯了。”周鼎成解釋道。
這也是況且讓周鼎成找機會對張鯨說的,免得張鯨回去萬一大嘴巴在皇上跟前說況且賺了多少銀子,皇上以後就可能少給甚至不給經費了,現在正好是個好時機,周鼎成就開始大吐苦水。
張鯨也是老奸巨猾的人,聽話聽音,馬上明白周鼎成的話中之意了,點點頭道:“嗯,你這話很有道理,回去後若是有人稟報皇上,說你們往自己腰包裡裝了多少銀子,我會出來說句公道話的。”說完,他伸出一個指頭點著周鼎成。
周鼎成臉色一黑,這一個手指頭就代表著一萬兩銀子啊,張鯨的意思是想讓他以後說這樣的公道話,價錢就是一萬兩銀子。
“明白,明白,多謝老大人仗義執言。”周鼎成握住張鯨的一根手指頭,生怕他一變二。
那些官員們都看著這兩人,暗自發笑,這裡面的事他們自然一聽就明白。不過他們倒是沒什麼怨言,況且做生意賺錢那是況且的本事,他們就是想做生意也沒這本錢,另外他們也知道,況且無論賺多少錢也都剩不下,最後都得填進錦衣第六衛的血盆大口裡。更何況皇上也不是好糊弄的,心裡明白著呢。
皇上用自己的內帑養軍,根本不可能維持長久,早晚還得讓錦衣第六衛自己想辦法,或者歸到兵部接受統一管理,看皇上的意思自然是前一種,這一點在況且搶佔了一條街,皇上沒有責備反而正式釋出聖旨把一條街賞給況且就可以看出來了。
不過他們倒是也佩服況且神奇的生意頭腦,居然能用俘虜拍賣出銀子來,這一點他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老曹,你說欽差大人這一次能賺多少銀子?”蓋文虎喝著酒問道。
“你是說全部啊還是這個草上飛的首領?”曹若麟道。
“我問的就是全部這些俘虜啊。”
“那誰能猜出來,還不如咱們就猜這個草上飛的首領能拍出多少銀子來。”
“猜有什麼意思啊,乾脆下注賭。”刑部的崔中勇道。
“賭,對,咱們下點小注,小賭怡情嘛。哈哈。”蓋文虎聽到賭字,兩眼放光。
崔中勇也是好賭之人,笑道:“我賭這個草上飛的首領能拍到一萬二,我下注十兩銀子。”說完,他掏出十兩銀子放在酒桌上。
“我賭他過不了一萬,這是十兩銀子。”蓋文虎也拿出十兩銀子放在酒桌上。
“過不了一萬?文虎,你這是開玩笑,現在已經八千兩了。”曹若麟苦笑道。
“我看也就是這價碼了,再多也就是一千兩銀子的漲頭。”蓋文虎很篤定地道。
“不可能,你沒看到那個聖女的勁頭,多少銀子都要買下的,其他還有幾個緊跟不捨,我賭能到一萬五千兩。”曹若麟道。
“一萬五千兩?你真是瘋了,不可能。”蓋文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