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埋這些人況且心裡還是有幾分牴觸的,在某種程度上講,這些人還都是活人,他們體內還有殘缺的魂魄,這樣才能保持他們在一段時間裡生機不滅。但是這種殘缺的魂魄已經沒有了意識,沒有意識的人是否還能算是活人也真是沒法定義的事。
做完這些,況且才回到自己中軍大帳裡,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
“大人,您也不用憂慮。”紀昌端著一杯茶進來,看他滿面愁雲的樣子,便勸道。
“怎麼,你有什麼好主意對付那個惡魔?”況且道。
“屬下愚笨,沒有什麼良策。不過這個惡魔上次在大同城吃了那麼多人,隔了這些天才有進食,這就說明至少幾天內,它不會再吃人了。”紀昌放下茶盞後說道。
“那以後呢?”況且冷哼道。
“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唄。”紀昌咧嘴笑道。
況且被他的態度逗樂了,不過細想倒也是,這種事既然沒法阻止也沒法防範,憂心忡忡地想招數,還真有些杞人之憂。
正在此時,慕容嫣然悄然走進來,紀昌急忙退了出去。
“前輩,這是第二樁慘案了,您有什麼感應沒有?”況且問道。
“沒有,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那個白蓮教的妖女。”慕容嫣然坐在況且的對面道。
“妖女?哦,您是說那位聖女吧?”
“什麼聖女?都是他們自封的,根本就是妖女。我看她對您可是存心不良,您還是多加提防為好,不要跟她走的太近。”慕容嫣然警告道。
“不能吧?我是這樣想的,在談判前無論是俺答王的人還是白蓮教的人,都不會公然對我下手。”況且大咧道。
“公然下手他們不敢,但是背地裡做些小動作卻是難免的,白蓮教有些勾魂奪魄的法術很是邪惡,不得不防。”
“勾魂奪魄?這是什麼法術?”況且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兒。
“就是讓一個人不知不覺間中招,然後就跟被迷了魂似的心甘情願地聽他們的擺佈。他們號稱教眾數十萬,也不知有多少人就是中了這種邪術。”慕容嫣然恨恨道。
況且愕然,他不敢相信慕容嫣然這番話,更不相信世上真有這種迷惑人心的邪術。
按說任何法術都是有時間限制的,不可能永久發揮作用,至於說讓人屈服,中醫也有許多法子,用針灸或者藥物都能辦到,只是藥效一過,人也就恢復原狀了。
“您是怕她對我施展邪術?”況且搖頭問道。
從他跟這位聖女接觸的這段時間來看,感覺她還算比較端正,沒有任何邪氣脅迫他,當然也沒感覺到什麼神聖的氣息,只是一個比較高深的前輩高人而已。
“公子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想想當初刺殺你的那五個所謂的聖使,他們曾經都是江湖各派赫赫有名的高人,不知怎麼就中了白蓮教的邪術,寧可詐死然後投身白蓮教,甘心被他們所驅使。”慕容嫣然道。
“您是說那五個人都是中了這位聖女或者趙大教主的邪術?”況且訝然。
“對那五個人的行為,我做過細緻的分析,想不明白以他們的地位何以甘心被白蓮教所用,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原因了。他們若不是被迷了魂奪了魄,何至於當趙全的奴僕?”
聽慕容嫣然這樣說,況且也有些害怕了,他倒是不怕死,可是若被人迷魂了變成一個別人的傀儡,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那這種邪術該當如何防範呢,有沒有對付他們的辦法?”
況且一陣頭大,一個惡魔已經近乎無解,現在還要提防聖女可能施展的邪術,這還讓不讓人好好活了?這拍賣會還能不能順利舉辦?
“也沒什麼好辦法,就是離她遠些,我聽說這種邪術必須近身才能施展,離的遠了也就不奏效了。”慕容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