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也就是一般想法,不管怎麼想,況且也不會在這裡暗害他們,這裡畢竟還是韃靼的天下,況且總不能害完人就往回逃,他可是來談判的,而不是來毒殺幾個小魚小蝦的。
苗七長老喝下一碗酒,大讚道:“好酒,多謝欽差殿下賞酒,在大同城裡這樣的好酒也不多啊。”
“苗長老喜歡喝就多喝些,我這裡多得是酒,今天管夠。”
“好。”苗七長老等護衛給他倒滿,然後又是一口喝乾。
哈桑等人見他連喝兩碗,還叫好不絕,這才端起酒碗慢慢喝起來,喝了一大口後也都是叫好不絕。
塞外的牛羊不僅品種好,飼養方法和內地也不一樣,吃到口中香氣繚繞,這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吧,什麼地方的產品就有什麼地方的風味。
不過塞外的酒就比內地就差多了,這還是內地一些釀酒師過來因地制宜,釀製出來一些白酒,不然塞外基本就是馬奶酒、羊奶酒和葡萄酒,葡萄酒就算是稀有的了,日常喝的就是馬奶酒。
塞外缺酒,卻又人人能喝,跟內地的人酒量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基本都是武松魯智深那種喝法,然後人家喝完了該放馬放馬,該牧羊牧羊,一點也耽誤正事兒。
“苗長老,當初在獨一味酒家,你是否見到了那個食人惡魔?”況且問道。
“獨一味酒樓?”苗七頓時臉色變了,好像想到了無比恐怖的事。
實際上也是如此,他回來後天天睡不踏實,哪怕喝的醉醺醺的都沒用,最後還是教主親自出手給他做法事,他才能每天睡上一兩個時辰的安穩覺。
“當時你和宋哲祭酒進去後都遇到了什麼?為什麼後來就看不到你了?”況且繼續問道。
他當時在大同城裡找了苗七很久,不是想找他的晦氣,而是想知道他在裡面究竟看到什麼沒有。
“欽差殿下,咱不說這事行不行?”苗七苦笑道。
“不說也可以,可是不瞭解這東西,就沒法制止它,不瞞大家說,我這兩天隱隱約約有種感覺,那個東西好像也跟著來到這裡了。”況且道。
“什麼?你……你是說那個惡魔也來了?”苗七全身毛髮都豎起來,他四處望著,感應著,聽著,神色恐怖的要命。
“你們在說什麼啊?”哈桑看苗七突然神色緊張,用生硬的漢語問道。
“是這麼回事,哈桑大人。”
況且就把在大同城裡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什麼,還有這事,怎麼可能?”哈桑差點跳起來。
“欽差殿下說的沒錯,我當時就在現場,親眼所見。”苗七又喝了一大碗酒壓驚,這才慢慢道。
“你在現場,看到那個惡魔了?”哈桑問道。
“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就是聽到感到周圍有無數的冤魂厲鬼在向我索命,他們有的在哭喊,有的在尖厲的大笑。”苗七說著,忽然說不下去了。
況且道:“那些受害的人,現在還在大同城裡的獨一味酒樓裡呢,哈桑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親眼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