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的啟動是有前提的,就是你必須記住一個人的長相,然後命令兵符去殺這個人,如果連要殺的人都不知道是誰,長什麼樣子,兵符當然也就不知道該殺誰了。
金龍躁動的時候,上方的混沌一陣驚喜,好像聽到了親人的召喚一般,立即想要撲下來,可是旋即它就停在了半空,一股森然的氣息讓它幾乎凍僵,只好又浮上高空。它沒有意識,卻能本能地感覺到,一旦它撲下來,很可能立即就會化為烏有,不存在了。
況且站立了一會兒,體內的金龍又化成一顆顆星點,遍佈體內的穴道和毛孔裡,不再有任何反應,他這才放下心來。
獨一味酒樓的慘案實在是太瘮人了,他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慄,這可比當年韓子平的滅門慘案更怪異,只是在倫理上沒有那麼慘罷了,畢竟死的都是江湖人物,而不是無辜的百姓。
況且對江湖人物沒什麼好感,雖說他現在還應名是江湖第一大門派勤王派的首領。可是他遇到的江湖人物幾乎不是想要他的命,就是想要搶他的東西,從來就沒遇到過什麼好人。
“大人這是沒休息好,所以才會有錯覺。”紀昌自以為是道。
況且懶得理他,他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現在的他可是精力充溢的了不得,決不會有什麼身體虛弱的問題。
“大人,現在外面的人進不來,咱們的人也不會出去,營地不會有任何事的,您還是抓緊時間多休息的好。”紀昌勸道。
況且倒是知道這一點,可他天天不轉幾圈,親眼看到各處的情況就沒法安心。現在這一萬多人的安危全系在他一人身上,這副擔子委實太重了。
忽然一個護衛跑過來稟報:“大人,對面有一隊人馬,領頭的自己說是瓦剌太師派來的使者,讓大人出去迎接他們。”
“瓦剌太師?”況且一下子真還懵住了。
“瓦剌只有酋長,他們自稱是可汗,哪裡來的太師,不倫不類。”紀昌斥道。
“可他們就是這樣說的。”護衛小聲道。
“嗯,有可能,宣宗時的確封過瓦剌的首領為太師,可是到了英宗皇上時,他們就製造了一出土木堡慘案,把英宗皇上都抓去了。可不是啥善類。”況且沉聲道。
瓦剌現在已經大不如前了,英宗時代,瓦剌一度是大草原的主人,還曾經創造了一戰滅掉明軍六十萬精銳的記錄,當時可謂不可一世,把內地當成自己的後花園,想溜達一圈就帶著生俘的英宗溜達一圈,然後逐個城市要贖金要禮物,還大言不慚說是給英宗皇上的贍養費。
“他們來了多少人?”況且問道。
“看不清楚,至少也有一千多人。”護衛道。
“咱們去看看。”況且道。
“大人,您還真要去迎接他們啊?”紀昌瞪大眼睛。
“迎接他們?想的倒美。我就是過去看看,然後告訴他們一聲,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況且冷笑道。
別說是瓦剌的使者,就是俺答王的使者也沒資格叫他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