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知道了!”紀昌覺得大人此刻的擔憂是對的。
自從一窩蜂還有草上飛的流寇說出他們是哲罕召集來的後,錦衣衛的護衛都氣炸了,許多人都嚷嚷著要把這三千騎兵一塊滅了,還是紀昌孫虎想辦法才壓下去,兩軍間的氣氛自然也開始緊張起來。
“大人,您一會還是回行輦裡休息吧。”
檢查完所有的崗哨後,紀昌陪著況且回去時說道。
況且道:“我是一軍之主,不待在中軍大帳裡待在什麼地方?”
“可是您總這樣,兩位夫人會有意見的。”紀昌眨巴著眼睛笑道。
況且搖頭道:“別的大人都沒有帶家眷,我當然也得以身作則,不能近女色。”
況且現在天天被各種事纏的根本沒有尋歡作樂的慾望,他只求每天能有一兩個時辰的時間讓他好好打坐練練內功,其他的就不敢多想了。
以前他不缺睡眠也沒覺出來,現在經常不得不以打坐代替睡眠,他倒是覺得自己的內功有了很大的長進,尤其是在大同城裡,他的內功明顯晉升了一個層次,讓他現在覺得只要打坐一兩個時辰,不睡覺也是可以的。
他修習內功已經十多年了,沒有一天間斷過,幾天不睡覺可以,但是一天不打坐卻不行,這已經形成強大的慣性了。
練完內功後,他還是要繼續修煉五禽戲和行功,這兩種功法倒是沒有多大的進展,好像陷入瓶頸,或許碰到了這兩種功法的天花板了,很難再繼續上升一步。
至於左羚和李香君那裡,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左羚被各種生意賬目弄得頭昏腦漲,根本沒有閒心顧及到他,入關後她一直打著小算盤,先是各種買進賣出,現在又開始計算拍賣俘虜能得多少銀子。況且已經跟她說好,拍賣俘虜得到的銀子全部歸她,用來進貨做生意,這樣就可以省下帶來的銀票了。
銀票跟銀子屬性一樣,但攜帶方便,所以他們身上的銀票能不用,還是儘量存著為好。
況且跟曹德麟他們說了,拍賣俘虜所得全部用在軍費開支上,這也不是謊話。在海外的所有花銷,都是他來付錢,用的是他的銀子還是左羚的根本沒有區別。
回到中軍大帳後,他就開始盤坐入靜,修習內功。
這塊宿營地毗鄰的就是一個大型牧民聚居區,其實說是牧民聚居區,反而是漢人居多,大多數是內地過來做生意的人。
他們見到況且帶著一支明朝軍隊出關,都是歡呼踴躍,這可是百年未見的盛況啊,有不少人高呼重見漢家威儀。
況且只是推出大鴻臚寺的官員跟這些漢人見面寒暄,他沒有出去,而是忙著指揮安營紮寨的事。
既然打算在這裡停留幾天甚至十天,安營紮寨就不能草草了事,所以他讓人把所有安營的裝備都拿出來,一頓飯的工夫就建成了一座戒備森嚴的軍營。
軍營建立起來後,那些漢人還有過來看熱鬧的牧民倒是躲得遠了一些,似乎感覺到軍營有一股森嚴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