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這麼個理兒。都說錢要花在刀刃上,外面這些人就是咱們的刀刃。有錢當然要花在他們身上。”況且解釋道。
“呸,他們是皇上的人,哪是你的啊?還是你的刀刃,想的倒是美。”左羚毫不留情道。
“嘿嘿,自從皇上把他們交給我,當然就是我的人了,將來他們就是咱們手上的刀,是咱們的刀刃。你放心我不會幹那種沒把握的事,這些人將來就算是有一天會背叛朝廷,也不會背叛我,我當然不會允許他們背叛朝廷。”況且嘿嘿笑道。
“這些人可是我一手挑選出來,親手培訓出來的,他們知道誰對他們最好。”況且又加了一句。
左羚被他忽悠得頭有些發暈,定了定神道:“你這樣幹,皇上能容你?”
況且又耐心解釋道:“我也是皇上手裡的一把刀,皇上需要我給他辦事,辦一件很大很大的事,不過我這把刀是有自主意識的,我的一盤棋也大著呢。你不是喜歡經商嗎?那麼首先需要有絕對的自衛能力才行,不然不管你發多大的財,人家可能派一隊人馬來,你所有的財物就都換主了。”
左羚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這一點她當然深有體會。
當初她在北京的店鋪被人強佔了,怎麼也要不回來,結果況且一怒之下帶著錦衣衛去把整條街都佔了,過後也沒人敢出來放個屁。那條街上的店鋪一夜之間都換主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店鋪,簡直就是一個個生金蛋的金雞,一夜之間,全都改姓況了,也就都歸左羚擁有了。
經商還需要一手持劍,持劍經商才能保住經商的利潤,要不然全都是為他人賺錢了。
“你是說將來這些人跟我們會像孫虎跟武城侯府的關係一樣?”左羚醒過腔來了。
孫虎和他原來手下二百護衛就是武城侯府的家兵,儘管名籍檔案全在兵部,卻屬於武城侯府管轄。
況且也是想把錦衣第六衛變成保家護國的況家軍,就跟楊家將差不多,這野心不可謂不小,不過也是況且最開始就做好的打算。若不然他也不傻,幹嘛一個勁兒地往裡貼銀子。
“你要這麼說花多少銀子也都值了。不過,你也要小心些,別到最後什麼都沒得著,銀子都打水漂了。”左羚服氣了。
“你放心,我是那種辦事沒有章程的人嗎?投在這些人身上的銀子絕不會白花,跟你說吧,一支好的軍隊比任何商隊都能賺錢,只是現在時候沒到。”況且一臉詭異的笑容。
“我反正說不過你,隨你怎麼辦吧。”左羚嘆了一口氣。
她還是覺得不夠穩妥,不過況且說的字字在理,她也沒法反駁,只好住嘴不說了。
在十幾裡遠的天空裡,一朵淺灰色的雲朵漂移著。
這不是雲朵,而是那個詭秘的靈魂體混沌。
它感應著況且的行進路線,慢慢在空中移動著,追隨著。
況且身上有種東西就像磁石一樣,牢牢吸引著它,讓它不得不跟隨著況且的路線移動,它的身體裡更有一種不可抑制的渴望,想要跟況且親近,甚至想要撲到況且懷裡,可是況且身上另有一種東西卻讓它望而生畏,不得不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