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殿下,您剛才的手法是?”軍醫走過來恭謙地問道。
剛才況且給蒙諾按摩時,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彷彿看到了人間最美麗的動作,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這是我的家傳按摩手法。”況且笑道。
他也想讓蒙諾趕緊醒過來,至少蒙諾知道他沒有用妖術害人,若不然這誤會沒法澄清。
若是給這兩人徹底治好,也不是立馬能做到的,尤其是哲罕的失心瘋,能不能治好他也一點把握沒有,倒是蒙諾的腦中風是實症,完全可以治好。
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讓這兩人靜躺著為好,反正暫時都沒有性命危險。
這倒不是況且在使心眼壞,現在一萬多人深入敵境,對敵人過度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最大犯罪,這道理他還是懂的,更何況哲罕的那點小算盤他已經盡收眼底。
“當年有位神醫,也是跟欽差殿下差不多的年紀吧,也姓況,不知跟您有沒有關係?”軍醫過來雙手合在胸前,畢恭畢敬地問道。
“家父好像在關外行醫過,不知是不是你說的那位神醫。”況且笑道。
況且的父親年輕時曾經被仇家逼得躲入塞外避禍,在塞外行醫謀生,也贏得神醫的名頭,後來仇家死了,況鍾這才敢回到內地。
“那位況神醫單名諱鍾。”軍醫輕語道。
“那就沒錯了。沒想到你跟家父認識?”況且失笑道。
“您真是況神醫的兒子?!”軍醫喜出望外,聲音提高了兩個八度。
“不會有錯吧。”況且說著拿出一套銀針,一共一百零八根。
“對,對,沒錯了。況神醫當年就是以針灸治好了我們的無數百姓,不知多少人一直在感他老人家的恩德呢,我這點醫術就是他老人家提點的,可惜況神醫很快返回了內地,所以沒能學到幾手。”軍醫高興的跳起來,幾乎在舞蹈的樣子。
“你跟我父親學過醫?”況且愣怔一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可是他鄉遇故人了。
“是啊,不僅學醫,況神醫還教會了我漢語。”軍醫巴騰道,“不過我連他老人家的皮毛都沒學會,愧對他老人家,也愧對您啊。”
那個千夫長笑道:“巴騰大人,這有什麼,當年的況神醫的兒子來了,這就是機會,趕緊拜師啊,上次過錯了,這次一定要抓緊了。”
巴騰被他一言提醒了,撲騰一下跳下馬來,當即跪在地上:“求欽差殿下收小人為徒。”
況且急忙把他拉起來,苦笑道:“按說你跟我父親學過醫,我不該拒絕你,可是這次我是來出差辦公事的,不是以大夫的名義而來,收你當弟子不妥,否則皇上要批評我不務正業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巴騰大感失望,慢騰騰站起來。
“你也不用失望,你要是肯學,有時間的話我可以指點你,你有什麼醫學上的疑難問題,我都可以為你解答,想要學什麼,只要不是我家規不許外傳的,都可以傳給你,只是沒有師徒的名分。”況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