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則是被發現吊死在路邊的一顆歪脖子樹上,舌頭都被折斷了,耷拉出嘴外很長。
王二麻子死得有點香豔,倒斃在一個青樓妓女的溫柔床上,是妓女早上醒來後發現的,結果這妓女被嚇得昏厥不醒,險些為王二麻子殉葬。如果是這樣,坊間恐怕又會因此多出各種傳聞。
王二麻子也是被用手生生勒死的,他死的比張三還要痛苦,這從他腫脹得不成樣子的臉部可以看出來。直到被人發現,王二麻子不肯瞑目的雙眼仍然露出無比驚恐無比痛苦的神情,可見當時的情景十分駭人。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人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唯一的目擊者——那個妓女當時還在酣甜的夢鄉中。
世人知道的只是三個生命的消逝,這在當時太尋常了,每天都有人出生,每天都有人死亡,死個人就跟滅盞燈差不多。
“奶奶的,他們出手了,這是對我鹽幫的攻擊!”卓茂林知道後,卻是一跳三丈高,心裡的無明火更是熊熊萬丈,草泥馬飛奔而過。
損失三個最底層的部下不算什麼,鹽幫的人本來過的就是亡命徒的日子,誰死了也沒什麼稀罕。
然而兇手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一定是白蓮教!這是卓茂林的第一感覺,並且確定無疑。
鹽幫在關外和白蓮教一直相處愉快,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是個人就得吃鹽,這些年來,白蓮教的食鹽基本都是在鹽幫手裡買到的,他們可以說是鹽幫在塞外的第一大主顧。
現在白蓮教居然對鹽幫的人下手,無論是消滅證人還是有其他目的,都只有一個訊號:白蓮教準備向鹽幫開戰了。
“是我連累了貴幫,有什麼需要我效力的地方,儘管說。”況且有些自責地道。
他並不後悔沒有派人保護這三個證人,因為這根本沒必要。
三個證人提供了證詞後,證人的作用就消失了,也就沒有再被滅口的必要。
卷宗裡現在有他們親筆書寫,然後簽字畫押還按著手印的證詞,這就足夠了,哪怕是以後再開啟三堂會審,也不用這三個證人到庭作證,他們提供的證詞已經具有充分的法律效應。
然而三個人還是被殺了,這說明殺人不是為了消滅證人,而是洩憤。
白蓮教的人出手了。況且也是如此判斷,不過他覺得不像是白蓮教主趙全的授意。
趙全可是幹大事業的人,胸襟氣度都不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要做什麼也都是大手筆,暗殺三個人根本就是讓人笑話的舉動。
難道是傳遞訊號?抑或是恐嚇?或者是意圖警告鹽幫不得跟況且合作?
“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不要你插手。”卓茂林憤然道。
幫派之間的鬥爭不得引入朝廷和官府勢力相助,這是江湖上的潛規則,卓茂林不想借助況且的力量幫著他復仇,那樣還不如不鬥了,否則傳出去壞了鹽幫的名聲。
“好吧,只要你需要,說一句就行了。我的人任你使用。”況且道。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