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點頭,別的事他能應付過來,就是這些事實在不知道怎麼擺平,只能躲著走,他知道早晚有躲不過的一天,那時候該當如何,他也不知道。
“你不用為我難做什麼,我們怎麼樣都行的。”李香君道。
她越是這樣說,況且越覺得愧疚,本來只是過來想看看就走,此時倒是情動,見左右沒人,就把李香君抱在懷裡。
“人家很重的。”李香君柔聲糯語道,顯然心中也起了波瀾。
“雪兒不會進來吧?”況且看著門外問道。
“不會,除非拿繩子綁著她來。”李香君嫣然笑道。
“那就好。”況且抱著李香君就上樓了。
幽靜的小院,幽靜的下午,小樓裡漾起春風。
一陣陣異樣的聲音不時傳出來,廂房裡卻有一個人把被子蒙著頭在苦苦忍受著。
“羞,羞死了。兩個人又做沒羞沒臊的事了。可憐小姐又受苦受難了。”
不過她也懷疑,為何每次受難後,小姐都會容光煥發,不但不見憔悴痛苦,反而跟陽光雨露滋潤過的花朵一般鮮豔?
況且說做就做,第二天下午戚繼光又轉場到大校場督促連陣法,況且就讓紀昌把巴圖魯接到衙門,在那裡開始正式學蒙語。
大門關上後,屋裡只有兩個人,巴圖魯就從字母開始一個個的教,況且一個一個字母的學,恍然間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孩童時,父親手把手教自己識字的時候。
到了晚飯時,況且也沒停,讓紀昌派人回去告訴一聲,他要去拜訪人,晚些回去,不用等他。
在衙門裡簡單吃了晚飯後,況且繼續跟著巴圖魯學習。
從字母到基本文字,再到基本對話,況且要求巴圖魯不要重複,只需要教一遍就行,這樣進度會加快許多。
巴圖魯迷惑地看著況且,這根本不是學習語言的正宗路子啊,不過況且要求這樣,他只能從命。
當晚,況且一直學到半夜,還是考慮巴圖魯需要回去睡覺,這才叫停。
他又拿了幾本蒙文書籍,準備回去嘗試著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好第二天再問。
巴圖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也聽說過況且原先是江南大才子,號稱詩書畫三絕。可是再有才也不可能學的這麼快啊。
況且沒心思理會他想什麼,回去坐在車裡時還在藉著車裡的燈光看書。
紀昌在一側騎馬跟隨,看著況且如此用功,心裡還在想著:一定是那個美豔絕倫的蒙古妞兒有福了,不然大人不會如此賣力學習。
回到家裡後,家人都熟睡了,況且也不休息,洗漱後,繼續在書房看書,還一邊在紙上寫著。
凌晨時,他居然能看懂一本最淺顯的書裡幾頁的內容了,雖說還不是全懂,卻也靠猜猜出一些,他心裡一陣高興,按照這個進度,兩個月基本掌握蒙語的計劃有一線希望。就算口音重,最起碼可以在紙上寫出來,不行到時候就裝啞巴,有先天殘疾。
蒙古高原缺醫少藥,因得不到治療而殘疾的人很多,部落之間經常發生戰爭,肢體殘疾的應該也不會少,所以冒充一個啞巴是不會被人看出破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