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教派在塞外勢力非常強大,他們暫時跟白蓮教是盟友,也就是說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你。”小君說道。
他在塞外闖蕩過一陣,跟這些教派都打過交道,也知道一些情況。
況且嘆息一聲,仰靠在椅子上,這形勢是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混亂了。難怪說敵我不明,現在白蓮教居然成為他的盟友了,在努力保住他的命性命。
“小君兄,你們空空道門的人沒來加一磅?還有護祖派人應該也來了吧?”況且想了想自己知道的一些派系,問道。
“城裡有道門的人,不過酒館外面沒有他們,護祖派的人我不熟悉,感應不出來。”小君如實道。
“護祖派的人也到了幾位,同樣用意不明。另外還有不明派系的人出現,這些人的出現讓人頭痛,咱們不知道他們介入的真正意圖。”慕容嫣然苦笑不已。
況且點頭,明面上的敵人並不危險,最危險的莫過於那些半道上殺出來的陳咬金。
“不管怎樣,你以後還是小心行事,最好不要離開驛館,如果要出去,至少帶一千護衛,這樣就沒人敢把你當成目標了。”慕容嫣然道。
“不,今天這酒喝的不痛快,另外事情也是太突然了,明天咱們繼續去喝,護衛不要多帶,人卻要多一些。”況且道。
“你還要出去冒險啊?今天僥倖跳出了困局,明天可能就沒那麼幸運了。”小君氣道。
“我就是要驗證一下,是不是真有人在設局對付我,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不用擔心,咱們再去的話,都聚在一起,這樣就不會受制於人。”
“這樣更好,要是被困,就全都困在裡面了,外面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小君冷哼道。
“的確,這樣太冒犯了,只是為了驗證一個猜想,太不值了。”慕容嫣然也不贊同。
“外圍倒是沒事,只要我在街上出現,我的手下就會發現,他們可以在外圍呼應。我那些手下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搗搗亂還是綽綽有餘的。”一直沒說話的卓茂林笑道。
“外圍當然有安排,咱們帶一些焰火,如果真的被困住了,就點燃焰火,這裡就出動大軍包圍那片區域,所有可疑的人都先抓起來再說。”況且道。
“你幹嘛,要玩狠的?這裡可不是京城。”小君大吃一驚。
“不是京城又怎樣,我是欽差大臣,什麼地方都有執法權。”況且握著節杖笑道。
“你如果真要這樣做,可是把本地督撫、府縣衙門的顏面都給掃光了,更別說還有一些邊軍的面子。這種一下子得罪一大批人的事還是別做了。如果真想喝酒,就帶著一千護衛去,保證絕對安全。”卓茂林苦笑勸道。
“不,我就是想這麼做一次,至於你說的那種事很可能根本不會發生。如果沒有發生,那就有兩個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咱們包括外面那些人都被人設局了。”況且道。
慕容嫣然、小君和卓茂林都思索著他的話,感覺不寒而慄。
“依你這樣說,還是發生點什麼事,比如交手打起來,反而好了?”卓茂林皺眉苦笑道。
“的確,如果是風平浪靜,咱們就等著在塞外迎接更大的一個陷阱吧。這個陷阱是給我挖的,但是會把跟我有關聯的人,不管是敵是友,全都陷進去。”況且神色沉重道。
“這……還是有些誇張了,我真的不敢相信。”卓茂林搖頭。
“我的感覺況且的話也有道理,錯與對是一半對一半吧。”小君想了想道。
“別說一半對一半,就是三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也問題太大了。不過公子為何感覺這是有人設局?”慕容嫣然心情沉重起來,但同時又不太願意相信況且的判斷。若真是那樣,事情就大發了。
“這件事情的發端就應該是從那條街上發生的怪事開始,設局也許更早,究竟是什麼時候,我一時還想不出來,但那條街上有人故意丟擲二十多個屍體,然後就斷了線,太不正常了。這絕不是什麼無厘頭的怪事,而是一個巧妙佈置的局,那麼設這個局有什麼用意,是不是就是為了等待今天的到來?”況且也是感覺上明白,卻說不出其中的道理。
慕容嫣然當然知道那件事,過後也就認為是無厘頭的斷頭案,沒法查下去,隨後也就淡忘了。況且今天再次提到這件事,而且加重了語氣,她似乎也找到了一點點感覺,卻仍然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