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從生下來就由專門的宦官和嬤嬤帶著,教給他各種走路、吃飯,待人接物的規矩,至於讀書那就更不用說了,王子們受的肯定是天下最好的教育,他們當然不是學科舉文墨,而是學習歷史和各代文豪的著作。
“丫頭們歇歇吧,況且你小子給我好好練,別出去了讓韃靼笑話咱們,你可是代表皇室的體面的啊。”張鯨毫不留情,對況且進行嚴格的訓練,這是況且所受過的最嚴重的摧殘。
堂下,張鯨的小侄子圍著一群美女轉來轉去,不停地搭訕著,倒是得其所哉。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多的美女。
最讓他眼睛發直的就是雪兒了,他轉著轉著,就開始圍著雪兒前後不停地說著什麼,雪兒看樣子很討厭他,卻又不好得罪他,只得勉強敷衍。
左羚看著這小子,心裡發笑;這小子要害相思病了。
練了一上午,況且差點被逼得發瘋,好在紀昌及時趕來救駕,稟告說有人在外面求見。
況且好像看到救星似的,三下五除二把蟒袍扒了下來,扔在椅子上,喘氣道:“好了,我說老大人,我的王爺先當到這兒,該去辦正事了。”
張鯨瞪了他一眼道:“怎麼說話呢,代表朝廷的體面才是最大的事,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了,你小子連這個都不懂嗎?”
況且嘆息一聲,也不跟他爭辯,換了便服急匆匆就出去了。
來到門口一看,原來是周鼎成、小君還有卓茂林三個人。
“你們搞什麼鬼?”況且詫異。
“搞什麼鬼啊,老周酒癮犯了,想出去找酒喝,你去不去?”
“找酒喝?驛館裡的酒不夠你們喝的嗎?”
“不是,他是聽老卓說城裡有個酒館的美酒最地道了,別的地方比不上。這裡供應的酒就更別提了。”小君解釋道。
況且苦笑,這裡的酒可都是貢酒,而且是貨真價實的貢酒,當地在進貢給皇上的貢酒單子裡多加了不少,多出來的就由當地一些大員私分了,再就是供應住在這裡的大員們享用。
卓茂林笑道:“況兄,我還是幾年前來過這裡,在那家酒館喝的酒,的確是絕品美味,可惜他家的酒只能在店裡喝,不允許帶走,也不外賣。怎麼樣,有興趣嗎?”
況且當然有興趣,不是對有喝酒興趣,而是想出去透透氣,這一上午的王爺體驗糟糕透了。他頭一次知道,處處被人伺候著居然也是莫大的折磨。
“可是我沒衣服穿啊?”況且看著自己的衣著有些頭疼。
他帶來的衣服都是皇室規格的,穿出去等於亮明瞭身份,這會引來太多的麻煩。
“你那些手下不是有跟你身材差不多的嘛,借一套就是了。”卓茂林道。
況且點點頭,立即讓紀昌他給找來一套衣服換上,然後沒告訴左羚她們,只是說出去有事,就帶著紀昌和三個護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