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加宮女,再加這輛行輦,說是為了符合親王的派頭,卻也是他逃命時的最大羈絆。
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許運氣好,還能大搖大擺耀武揚威地回來。他心裡做美夢似的想著。
這種可能當然也存在,前提就是有奇蹟發生。
不僅他愁,小君和卓茂林更愁,他們兩個負責為況且還有使團所有人尋找逃生路線和辦法,現在看著況且這輛行輦還有那些女孩子,兩人只能捂著額頭欲哭無淚。
護衛和士兵們都抓緊時間打了尖,馬匹也都飲水喂草料,左羚則去附近一個地點去提了一批貨物回來,然後大軍繼續前行。
當晚在一個城市裡休息,一萬精兵保護著商團沒有進入城市,而是在郊外的軍營裡過夜,張鯨、周鼎成和左羚則跟著況且的車隊進入城裡的驛館休息。
這座府城的知府早就率領官員和衙役們出城迎接,簇擁著況且和張鯨來到驛館,眾官員在驛館再次行庭參禮參見況且後,就大擺宴席為這一行人洗塵。
這些官員只是負責招待,卻不敢詢問任何問題,況且自然也不會說任何事。
據這位知府講,他們接到了戶部、兵部聯署、由內閣簽發的命令,這座驛館在昨天就已經清空了,不接待任何過往的官員,專門等候欽差的到來,前面一路上應該都是這樣安排了。
在這裡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左羚在城裡又提了一批貨物,然後出城跟大軍會合,繼續趕路。
一路上基本都是如此,走出一段路程後打尖休息,到了大的城市則住下過夜,左羚成了大忙人,在一個個點提貨。
每到一個城市,果然如那位知府所言,驛館都已經清空,只接到他們一行人。
他們這些人其實住不完一座驛館的房間,這麼做據說是為了保護欽差大人的安全,以免驛館混進宵小之徒。
第三天晚上,況且的車隊來到一個府城,知府卻罕見的沒有露面,說是有緊急公務不在城裡,只有府丞和一個都尉率領官員在城外迎接,況且也沒在意。
來到驛館休息後,況且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許多應該有的待遇都被降了一格,據府丞苦著臉說是因為最近要供應邊關那裡的需求,所以許多食物都短缺,只好請欽差大人多多諒解。
況且揮揮手並不在意,不過是吃的喝的差了一些,他還真的不在乎這些,更不會因為這個事情找地方官府的麻煩,他知道有些地方官府入不敷出,窮得很,迎來送往的真的很不容易。
但在第二天早上,左羚提貨卻出現了麻煩,原來定好的那家商鋪拒絕左羚提貨,說是不賣了,左羚拿著訂單跟他們說理,這批貨早就定下了,定金都由北京的錢莊轉過來了,當然沒有道理不賣。
商鋪的掌櫃藉故大喊大叫,說欽差大人憑仗權勢強買強賣,左羚見勢頭不對勁,也就忍下這口惡氣,不過是近千兩銀子的貨物,就是不提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前面想法買來補上就是,那筆定金權當損失了。
況且聽說後,聯想到官府接待不佳,一定是故意為難他,一時惱怒起來,帶著一百護衛立即趕到商鋪那裡,找到了掌櫃。
“你就是掌櫃的?”況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