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羚心裡有些感動,卻苦笑道:“這樣不好,別人會說閒話的。”
“哪個敢,誰敢說閒話,我就拿這個揍他。”況且晃晃節杖。
“你那是欺負人。”左羚也大笑起來。
拿節杖打人真是欺負人到家了,別說打,就是把這節杖一舉,什麼人都得跪下,隨你怎麼腳踢腳踩的,沒人敢反抗。
護衛們聽到夫人在座車裡天人般的笑聲,也都有些心旌搖曳,顧左右而言他,同時露出會意的笑容。
在張鯨的車裡,張鯨正教訓著自己的侄子。
“小兔崽子,你怕什麼,那小子也是小兔崽子,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正好親近親近,以後互相照應些。”
他侄子苦著臉道:“他穿成那樣,我怎麼跟他親近啊,您老人家也沒給我弄件蟒袍,地位不平等啊。”
“你還想著弄蟒袍?再等二十年吧。”張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嗯,等那個小兔崽子扒下那身皮,我這個小兔崽子再去跟他套近乎。”小侄子想了想道。
“嗯,也好,我就不信他一直穿著蟒袍玉帶,太會得瑟了。”張鯨點頭道。
況且上車後,大軍繼續上路。
雖然要保護車隊,大軍走的並不慢,一天依然能走二百里的路程。
況且和左羚都換了衣服,況且換了一身便服,依舊是一副親王氣派,沒辦法,他現在所有衣服的款式、面料,製作工藝,都是按親王規格訂製的,原來的衣服一件沒帶,連小衣底褲都是這次定做的。
左羚也換了一身寬鬆的衣裙,感覺舒服不少。
“你這裡也太大了吧,怎麼就你一個人,不是說配給你八個宮女使喚的嗎,怎麼沒叫進來。”左羚嘻嘻笑道。
“算了,那些是停車後才顯擺的,在道上你就給本欽差當丫環吧。”況且道。
“想的美。”左羚白他一眼。
不過兩個人在車裡還真是顯得太空曠了,這車子可是按照一個親王再加上侍女、宦官十幾個人生活起居打造的,就是一座行走的小型宮殿,一般的馬根本拉不動,這次用的是八匹御馬。
說到這些御馬,更是氣的況且肝疼。
他原來想要騎這些御馬,一個個尥蹶子帶咬人的,根本不搭理他,他現在還是隻能騎那匹棕色的馬,別的都不行。
誰知這次給那些御馬套上馬車後,倒是一個個跑的賊歡,根本沒有不服天朝管的氣勢了。難道說這御馬真的只認皇家的人或者皇家的車子?這也太勢利眼了吧,什麼狗屁天馬。
況且車旁有人專門給他牽著那匹棕色的御馬還有一匹純白色的,預備他想騎馬的時候好用。
“你一會把香君也接過來吧,我們從南京來的時候也是在一起的,反正你這裡寬敞的很。”左羚看著前面的車隊道。
“嗯,到前面的停車點再說,還有二十里路。”
左羚參觀著這裡面一個個隔間,還有各種設施,簡直是目瞪口呆,她原來根本想不到還有如此大的車子,簡直就是一座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