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修改潤色了一遍,又用恭楷謄寫在紙上,密封后交給周鼎成,讓他親手交給張鯨。
“你這寫的不是辭職報告吧?”周鼎成問道。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辭職,還想大幹一場呢。”況且道。
周鼎成看了他一會,想不明白一個談判大使怎麼才能大幹一場。
“另外,你跟張大人說,他不是有店鋪嗎,需要從塞外進什麼貨,我給他運進來。”況且道。
“進貨?你們不是談判去嗎,怎麼又扯上進貨了?”周鼎成納悶。
“你甭管了,就這麼跟他說,他就明白了。”況且道。
“暗號還是謎語啊?”
“都不是,我真的要在塞外買一批貨回來,聽說韃靼人手裡有很多宋朝字畫甚至晉唐時期的,這可是好東西啊。”況且垂涎道。
“那……有我的沒有,不是,我跟你去,一起去。”周鼎成跟況且一樣,最聽不得的就是古人字畫,一聽到腦子立馬就亂了。
況且的隨員雖然還沒定,周鼎成卻是況且決定安排留在北京坐鎮的人,此刻,周鼎成聽到有兩晉唐宋字畫可以買到,哪裡還能坐得住。
“嗯,你去也好,不過你不隨我去,跟羚兒他們一起吧。”況且道。
“跟……誰,你再說一遍?”周鼎成聽了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跟左羚一起怎麼去啊,難道左羚也要去塞外,可是根本不可能啊。
“嗯,這次我帶隊去談判,羚兒帶隊去經商,我還擔心她買到假字畫假古董呢,你跟著去就專門幫她鑑定吧。”
“經商?這怎麼回事,你越說我越糊塗了。”周鼎成真的懵了。
況且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和計劃說了一遍,他當然沒說談判必定破裂,只是說借這個機會鍛鍊一下隊伍,以後如果有塞外的任務,操作起來心裡就有譜了。
“那皇上會同意嗎?”周鼎成擔心道。
“所以才讓你走一趟,這裡面是行動報告,請皇上批准。”
“我看這事懸啊,連我聽上去都感到是瞎胡鬧,就算皇上準了,韃靼會允許咱們的人出關嗎?”
“他們會同意的,不信走著瞧。”況且意味深長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