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一怔道:“這是怎麼回事?”
守衛在門口的紀昌忙進來躬身道:“大人,據報告這些日子白蓮教餘孽混進京城許多人家裡做內應,屬下也是怕這些家人裡混有白蓮教的逆賊,為了大人的安全,只好先把他們看管起來。”
況且道:“哦,是這麼回事,應該的,本大人殺了白蓮教的五位聖使,他們對我可是恨之入骨,多次派刺客行刺未遂,咱們多加小心也是應該的。不過要記著,等咱們走後,就放了人家。”
“是,大人放心,一定不會忘的。”紀昌答應後轉身又走到門邊站立著。
羅西氣得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嘴角已經滲出血跡,他扶住桌子才能站住。此時他真恨不得跟況且拼了,就算殺不了他也得多殺幾個錦衣衛的畜生。
可是他心裡明白,這正是況且最希望的,就是上門來打他的臉,故意逼他造反,只要他一動手,這罪名就坐實了,以後想翻案都不成。那些手下和家人自然也都沒個好。
“羅大人,您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癲癇了吧?”況且大吃一驚,當然是假裝的,然後把手搭在羅西的脈門上。
羅西本能地猛然一抬手,想把他振開,可是手臂被猶如千斤之重,他抬頭一看,原來是站在況且身邊的一個人按住了他的手臂。
“苗天祥,你想幹什麼?”
羅西再次奮力掙扎,不想他的左臂也被另一個人按住了,那兩個戴面紗的還沒上來呢。
況且這才按住了他的脈門,還大聲喊著:“羅大人犯癲癇了,千萬按住,不要讓他掙扎,我給他針灸一下就行了。羅大人,你神智還清醒嗎,別亂動,我一定給你治好,我是皇上欽命的御醫啊。”
羅西看著況且焦急又熱誠的眼神,再也受不了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都噴在自己的胸襟上了。
“這病可是很重啊,你們按住他。”
況且大呼小叫著,取出一盒銀針來,不由分說,就在羅西一些穴位上紮了下去,這下子羅西想動都動不了了,只覺渾身痠軟,就跟喝了幾大碗孫二孃的蒙汗藥酒似的。
“好險。沒事了,你們扶著羅大人好好坐下就行。”況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出手帕擦著汗,好像剛才用盡全身心力治病救人似的。
那兩個人忍住笑道:“大人,羅大人這就沒危險了吧?”
況且點頭:“沒危險了,不過還得好好觀察一下,實在不行還得抬回去好好治療一段時間。”
羅西哇的又吐出一口鮮血,他心裡大罵:你大爺的,你才癲癇呢!老子是被你們暗算了。不過想到況且說要把他抬回去治療,心裡更是發寒,若是一不留神被弄到鎮撫司那裡,自己這條小命就算交代了。
他另外還有一怕,萬一況且此時暗算他,直接用針灸弄死他,過後偽造個發病猝死的證明,自己就真是冤死鬼了。
他有些後悔,當初幹嘛聽空空子那混蛋的慫恿,招惹況且這小子幹嘛啊,這混蛋根本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怎麼混怎麼來。都敢直接搶佔一條街的主兒,哪裡還會有什麼顧忌啊。
他現在是欲哭無淚,真正嚐到了什麼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以前他都是把這種滋味強加給別人,現在輪到自己了,難道真是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