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武當掌教已經確定那個人是誰了?
武當掌教卻不說了,笑道:“上次羅西找公子的事,原定這兩天大家聚頭好好商議一番,不知道兄對此有何高見?”
“這種事我能有什麼高見,我年輕識淺,在各位老前輩面前哪有說話的份兒,諸位老前輩說怎麼辦,我也就跟著怎麼辦就是了。”天師教主打個哈哈笑道。
天師教主心裡暗暗罵道:老狐狸,本座一不小心被他試探出來了。難道這老傢伙真的法力比我高深?
武當掌教並沒有這份心機,只是這件事關涉極大,再說他也只是猜疑,並沒有證實,既然天師教主並沒有關注到這件事上,他也樂得不說。
“這次聚會乃是貧道發起的,道兄不會不捧場吧?”武當掌教笑道。
“這個,道兄是知道我的,對這些世俗事務一向由下面人打理,我只是專心向道。”
武當教主面色不懌,什麼一心向道,不就是聲色犬馬嗎?
不過歷代天師教主都是這種生活習俗,無論是天師教內還是其他教派乃至朝廷也都認可的,沒人認為有什麼不妥。相反,如果他武當掌教要是娶妻生子,甚至納妾,就會被人罵死,就連教內的人心也穩不住。
同樣是道教大教派,同樣是教主,這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那人是誰?”天師教主忽然發問。
“哪個人?”武當教主裝糊塗。
“當然就是那個身負大氣運的人啊?”天師教主冷笑問道。
“哦,道兄是問這個,貧道也不知道啊,原以為道兄一定會知道,所以才來打聽的。”武當教主樂呵呵道。
天師教主不再言語了,知道問不出來,他雖然沒有野心搶奪氣運,卻也真的有了好奇心,想知道究竟是誰的命這麼好,居然能有大氣運加身。
“哦,道兄原來就是上門問這個的,我真的不知道,沒法幫道兄的忙了,好走不送。”天師教主說著站起來就要逐客。
武當教主氣結,卻也無可奈何,武當教雖然勢力也不小,畢竟是新興的教派,跟天師教這種自東漢末年以來一直昌盛不衰的大教相比,力道還是差了很多。
天師教主是世襲制,面前這位道兄比自己小了幾十歲,卻倚小賣小,動輒就犯渾,別人要麼不敢得罪這龐然大物,要麼就是矜持自己的身份,不屑於跟年輕人一般見識,結果倒是真的便宜了這個年輕的教主。
“道兄,你還年輕,有些事或許還不是特別明白,這次聚會你最好還是參加,不然的話以後可能會後悔的。”武當教主扔下一句話,然後拂袖而去。
“我會後悔?後什麼悔,本座自出生以來就沒後悔過。”天師教主在心裡恨恨道。
“教主,您這樣不好吧。”從後門走出一個元老苦笑道。
教主大人是他一手伺候大的,他的性子這位元老自然最清楚,從小養成的狂傲狷介的性格,對誰都不買賬,可是武當掌教畢竟不是一般人,在皇上跟前都可以站著說話。
天師教的確比武當教勢力雄厚,但現在卻是武當教得勢,好在兩家一向交好,並沒有糾紛,若是因兩家教主交惡導致兩派不睦,真就因小失大了。
“這些老東西不就是欺負本座年輕麼,以為年輕就一定識淺,他們就一定懂得多、看得遠,自以為是得很。對了,發動人力,把那個負有大氣運的人給本座找出來,他就在這座城裡。”天師教主氣哼哼道。
“這個,教主找那人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讓這老傢伙以後沒法在我面前得意,你看他今天那副德性,好像他比我道行高似的。本座那是根本沒在意這事兒,讓他佔了先機了。”
“教主既然不在意這事,還是放手吧。既然跟氣運有關,還是不插手為好。”那位元老勸道。
“我並不想插手這件事,只想知道這個人是誰。你不會告訴我,以咱們的實力沒法找出這個人吧?”
“老朽找找看吧,也真未必能找到的,據老朽當時感應,那股氣運分明是察覺到有人在找,自己隱藏了。既然是天地氣運,自有種種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