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下海做生意,一定就是被騙到海外吃了苦頭,差點把命丟了,回來沒法說,就假稱是下海做生意了。
北京的確有一些人和家族專門做海外生意,這些人都自稱是下海做生意,也叫下西洋。
“他好像還是江湖中人吧?”況且蹺著二郎腿問道。
“你連這個都知道?”劉守有張大了嘴。
“怎麼,這事很隱秘嗎?這是他自己親口跟我說的啊。”況且道。
“啊?”劉守有愣住了,對況且的話有三分不敢相信,還有三分認為這是況且在跟他兜圈子,頓了一下問道,“他怎麼找上你了?”
“有什麼不對嗎?”況且看著他的表情,心裡突然有種感覺:這事情還真是麻煩了。
劉守有喝了口酒,雖說他不用靠酒來抵禦北鎮撫司的陰寒氣息,喝酒倒是成了習慣了。
“也沒什麼不對的,只是這人雖然在官場上擅長經營,在江湖中好像名氣更大,有許多來歷不明的朋友。只是你不像是他想要結交的人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況且就把剛才的事說了,關於羅西向他打聽的事也毫無隱瞞,畢竟當時都察院的人也去鳳陽查了很長時間,估計卷宗都不知有多少本了。
“是這件事啊,當時的確轟動了京城,不過沒聽說跟羅西有什麼關係啊,倒是刑部的一個要員還有都察院的幾個人都在那次事件中失蹤了。不過羅鬼子交的朋友太多也太雜,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事要不要我幫你查查?”
劉守有很是殷勤地問道,他現在寧願去查那個很難纏的羅鬼子,也不願意查什麼白蓮教餘孽。
“不用了,我就是隨便打聽打聽。”況且起身告辭。
“別啊,兄弟,怎麼剛來就走。”劉守有急忙叫住他。
“大哥還有事?”況且轉身問道。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借些人手。”
劉守有忽然急中生智,既然沒辦法把訊息洩露給況且,那就乾脆讓況且的人參加進來,這樣調查結果出來後,況且自然就知道了,只要況且知道了,就不會罷手不管,他也就順手解脫了。
“借人手?我手下可沒有你需要的專業人員啊。”況且驚訝道。
“這也沒關係,主要就是城裡需要佈防的點太多了,我這實在是人手不夠用,總部這不剛清洗過一遍嘛,不湊數了。”劉守有叫苦道。
“好啊,需要多少人,需要什麼人,你跟周鼎成說一聲,我讓他就直接辦了。” 況且沒多想,隨口答應道。
況且走後,羅西一直坐在茶館,久久不動,甚至對面多了一個人也沒抬頭。
“你怎麼不留下他?”
坐在況且原來座位上的那人既不解又有些氣惱問道。
“我不確定他就是咱們要找的人。”羅西此時才抬起頭,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