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就得到了訊息,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不禁暗自發笑,劉守有果然對他留了一手。
估計只是不想他儘快介入吧,這種事根本瞞不了人的,他的人跟錦衣衛在各處的人也都碰面了,彼此還是合作無間,都是一個系統的,合作也是互保。
他今天沒去大校場,而是讓紀昌、孫虎他們代替自己去監督,他要坐在衙門這裡等候情報,一旦有出手的必要就要雷霆出擊。
白蓮教這塊他真還不打算插手,他要對付的是護祖派。
到中午時仍然一切安詳,周鼎成、慕容嫣然還有那三個高手,都沒有回來向他彙報,他閒極無聊,就跟趙陽出去喝酒。
雖然無事可做,他依然有一種臨戰前的興奮感,趙陽都看出來了。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高興,皇上又給你升官了?”
“你怎麼就想著升官,說夢話吧,天天坐著升官啊。”
“那你興奮什麼?對了,昨晚城裡好像發生了一件什麼大事,是劉大人帶人抓捕什麼人。”
“不知道。”
“劉大人沒跟你說?”
趙陽也知道劉守有把況且找去的事,所以想從況且這兒打聽打聽。
“沒有。”況且的心思全在外面,在各條街道、各個坊區呢,跟趙陽只是有意無意地聊著。
趙陽也看出他心不在焉,就不再多聊,而是想著自己的事。
午飯過後,周鼎成才回來,把況且拉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小聲道:“上面同意對護祖派的人監視,不過他們不能動手,需要咱們借用錦衣衛的名義動手。”
況且笑道:“這沒問題,我也不想他們動手,只需要他們作為我的眼睛就行。”
隨後,慕容嫣然和三個高手也回來了,傳來的訊息基本差不多,各派都答應派人監視護祖派的行蹤,但同時都提出了各派共同約定不在京城大打出手的事,若想動手只能由況且的錦衣衛執行。
“他們是欺負我手下無人吧?”況且冷笑。
他明白這些人的心思,護祖派的人有很多都是頂級高手,絕不是錦衣衛的人能拿下的。可是況且不相信那些人真的敢公開拒捕,如果那樣反而好辦了,可以藉助朝廷的力量滅掉他們。難道他這個錦衣第六衛的都指揮使是吃乾飯的?
他再次來到劉守有的衙門,裝出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道:“大哥,你那裡還是小心些,莫要讓看住的人跑了,我可聽到一些不好的風聲。”
“怎麼了?”劉守有嚇了一跳。他正在研究前幾十年來錦衣衛的前輩對白蓮教的地下坑道作業的研究材料。
“我聽說好像有個什麼護祖派的人跟白蓮教有勾結,這是什麼門派我不知道,反正聽著挺邪乎的。”
“你都聽說了?”劉守有大驚。
他也是午飯時才得到密報,說是有護祖派的人跟白蓮教的頭目接觸過。具體情況不詳,可是有人看到了護祖派的一個人物,跟畫像上白蓮教的兩個頭目一前一後,從同一個地方走出來,那地方是一座空閒的王府,顯然他們在那裡接觸了。
這還是他得到屠戶的口供後,把蕭衍峰和聖女的畫像給四處的手下看後,傳回來的密報。
“嗯,你們這裡也聽到了同樣的風聲?”況且心頭一震,難道自己瞎蒙還蒙對了?
“該死的護祖派跟著添什麼亂啊。這事有些微妙,兄弟,你還是讓我處理好不好,不是跟你爭功,功勞一定有你一半。”劉守有道。
況且笑道:“大哥這是什麼話,我就是聽到這風聲,趕緊來告訴你,這件事大哥辦吧,我還忙著練兵呢,沒有這份人力和精力。”
況且說完樂呵呵走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