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了就死唄,還能怎麼辦,反正早晚也躲不過那一天。”菲兒神情黯然道。
“其實也不會吧,公子可是還有兩個女人的,人家都挺好的啊。”婉兒提出自己的異議。
“也是啊,不過為什麼石榴夫人那麼害怕啊?”
“這誰知道啊。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吧,咱們是不是想錯了?”
“那你哪天先試試看,能不能承受得住?”
“去死吧,你胡說什麼啊。”
兩個人在月下嬉笑打鬧著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況且都聽到耳朵裡,不禁發笑,李香君問他傻笑什麼,他就說了。李香君也是苦笑不已,她給她們上過不少課了,就是扭轉不過來她們的觀念,也許是那張碎掉的床給她們造成了面積無窮大的陰影,怎麼也走不出來了。
兩人聊了些這些日子各自生活裡有趣的事,李香君顯然很滿意經營茶樓,她倒不是想賺錢,而是喜歡做點事,經營茶樓、訓練些女孩子歌舞昇平是她最擅長的事。
“這是茶樓這些日子賺的錢,我和兩個丫頭酌量留了一些,剩下這些不知道該交給左夫人多少,反正都是你的,你自己安排吧。”李香君給他一個賬本,裡面是她接手後茶樓的明細賬目。
況且轉手就放到一邊,笑道:“這些不是我的,都是你們的,你們不用向誰交一文錢,更不用給我。也不用跟我說茶樓經營狀況,除非你們經營不下去了,或者遇到別的困難,我才會出面。”
“可是我們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李香君不想要。
“當然有用了,這樣,你自己留一半,剩下的一半分成三分,將來做三個丫頭的嫁妝。”況且道。
“嫁妝?”李香君失笑。
“當然,她們早晚都要嫁人的,給他們預備一份嫁妝也是應該的。”況且道。
“不會的。雪兒還小,談不上這個,菲兒婉兒決不會嫁出去的。”李香君連連搖頭道。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有我保護,鹽幫還是瘦馬家族不會再敢難為她們兩個的。反倒是你,被我耽誤了,真的嫁不出去了。”況且笑了。
“你是說反話吧,跟你在一起,怎麼說都是我佔便宜。”李香君媚笑一下,屋子裡立時充滿光芒,亮起來了。
況且也笑了,這種事你情我願的,真還不能說誰佔便宜。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吧。
“以後她們會改變主意的,反正錢的分賬我是這個意思,你們怎麼分都行。”況且道。
他相信菲兒、婉兒在外面久了,也會遇到心上人,那時候就是拿繩子綁著,她們也會拼死要嫁人的,許多事不到時候怎麼說話賭咒都沒用。菲兒、婉兒、雪兒名義上都是他的人,他卻真的不想要,也不會要,這種毀人一輩子的缺德事他不能做。
“好吧,那我先攢著,等你什麼時候用就來拿。”李香君也不勉強,收起賬簿。
“又遇到煩心事了吧?”李香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