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銀子是不少,可是人更多啊,他家裡才幾口人啊。”趙陽撇嘴道。
“行了。行了,再給你兩千兩,別嚎了,被人聽到,以為你被人怎麼著了呢。”況且抽出一張兩千兩的銀票給他。
“兄弟,你是我親弟弟啊。”趙陽接下銀票,兩眼放光,立時恨不得親況且兩口,嚇得況且趕緊離遠一些。
周鼎成苦笑,真不明白趙陽這是什麼心態。怎麼說也是公侯世家子弟,缺銀子缺到這個程度,至於嗎?
小君知道內幕,趙陽這些日子幫況且訓練學員,看上去很是正經的樣子,其實骨子裡就是個浪蕩弟子,鬥雞走狗、眠花宿柳,堪稱無惡不作,京城裡有一幫二世祖的團伙,趙陽就是其中很著名的惡少。
他不是缺銀子的問題,是有多少花多少,在青樓可以一擲千金,上賭桌也是撒銀子不眨眼。
他近來有所改變,還是因為受了哥哥繼承爵位的刺激,琢磨著怎樣才能弄個爵位過過癮,本來他是最受老侯爺寵愛的,可是宗族制度規定長子繼承爵位,老侯爺也無法違抗。
況且有所不知,趙陽在大校場上跟在外面完全是兩個樣子。看他對銀子如此眼熱,況且和周鼎成自然覺得有些奇怪,小君倒是見怪不怪了。
這些無惡不作的二世祖也不是一無是處,不然早就被家族圈禁了,他們每人都有特長、有優點,只是找不到地方發揮出來。趙陽為了以後撈取軍功,盡心盡力地幫著況且訓練學員,其特長和優點就全面發揮出來了。
老侯爵幫著況且也是存了讓兒子乾點正事的心思,不全然是看在姻親關係上。
況且給趙陽銀子倒是不心疼,他有不少銀子都是武城侯府給他的年金還有分成,他總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格接受,卻又不能拒絕,轉送給趙陽,也就是侯爵夫人的弟弟,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幾個人喝酒聊著,很是熱鬧,況且也感到很溫馨,想到了以前在南京跟周鼎成、小君竟夜飲的情景,喝到黎明時分,小君和周鼎成就撮口長嘯,鬧的全城雞飛狗跳的。
正說的熱鬧,下面上來兩個人,一看到況且就抱拳問好。
“況大人,久違了。”
況且急忙站起來讓座,這兩人是錦衣衛總部的唐遂和龔繼業。
想當初唐遂還想跟他借三萬兩銀子經費用,他堅決不肯,過後跟總部這裡的聯絡就很少了。
“真是巧啊,唐大人、龔大人也在這兒喝酒啊?”
“我們是借酒消愁唄。”
兩個人走到近前,也找個座位坐下,周鼎成給兩人到了酒。
“有什麼愁事?總部這裡不是風平浪靜了嗎?”況且有些不明白。
“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上是一潭死水,下面還暗流湧動。”唐遂嘆了口氣。
“怎麼說?”
況且看著兩人都穿著飛魚服,腰間懸著繡春刀,很是意氣飛揚啊。他現在每天都是便服,刀早就懸掛起來蒙塵了,會不會生鏽也不知道。
“劉大人這次是發狠了跟我們這些老兄弟過不去了,現在人員調動根本沒有,所有人也沒有多少事做,聽說劉大人已經擬好了整肅的名單,就等著上報皇上了。”唐遂嘆了口氣。
“況大人,我們現在就是圈養的豬,不知道哪天挨刀啊。”龔繼業苦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