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聽了這番話,心頭更是火熱,彎腰把李香君放在地毯上。
地板的確經受住了最艱鉅的考驗,儘管不停地咯咯直響,卻沒塌下來。
“不知為什麼,跟你在一起,總是讓我沉醉,如飲醇酒,有時候都有一種犯罪感。”過後,況且喃喃道。
“為什麼?”李香君為他輕輕按摩頭顱、脖子,這是她的妙術,可以快速回復男人的精力。
“不知道,也許我對未知的事有種恐懼感。”況且道。
他雖不是修道人,卻是神醫,深知男人不能亂性,不能恣意洩元氣,那包含了生命活力、生活之火、人的青春健康就是靠它維持的。
道家有句名言:不見所欲。
他對此還是信服的,世上讓人上癮的事很多,讓人無法自拔的事更多,如果任憑自己沉溺其中,最後就是自身的毀滅。
他跟左羚在一起,如同乾柴烈火,燃燒過後也就沒有特別的感覺,可是跟李香君在一起,卻如同春風沉醉的夜晚,神秘、*、馨芳種種可知的不可知的元素都聚合在一起,有種瞬時地獄、瞬時天堂的感覺。
李香君不答話,她不是很明白況且的意思,卻也知道他已經是多麼滿足了,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所受的教育就是滿足別人而不是自己,這讓她始終對此事保持著距離,不讓自己完全投入進去。
在跟況且以後,她才讓自己全身心投入其中,也讓自己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她感恩似的為況且按摩著,如同輕柔的撫摸。
況且身體裡依然有巨大的空虛感,他沒有問李香君的感覺,卻忽然想到一句很臭屁的話: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這可能是天下男人的夢想吧,說是臆想也差不多,能實現這夢想的男人天底下沒有多少。
他現在似乎達到了,擁有江南三美,手中還掌握著錦衣第六衛。
錦衣衛是高高在上的執法機構,平時錦衣衛的一般緹騎出去辦案,都被尊稱為天使,是欽差,更何況他這個指揮使大人。
然而,他對掌天下權卻任何興趣都沒有。他還是想當一個無拘無束的文人、書畫家,什麼狗屁權利地位榮耀都見鬼去吧。
李香君拉過一條被子為他蓋上,自己卻依然袒露著,她願意在況且面前展示自己的美麗,女為悅己者容,不為況且展示,還能對誰?
況且躺著一動不動,他不是累的,而是在享受這種感覺,腦子裡也在展開無盡的遐想,如果有可能,他真願意時光停住,永駐此刻。
這當然只是一時的感覺,他要做的事太多了,要照顧要保護的人太多了。這些天他身心交瘁,此刻在李香君的懷裡卻一點點恢復過來了。
這可能就是治癒系的意思?
他忽然想到前世時知道的這個詞兒,卻一直沒能弄明白變態的小鬼子造出這詞兒是什麼意思,更不好意思問別人,一直糊塗著。
此時的他完全放鬆,好像骨頭都被抽出去了,身子空靈的好像能飛上天。
又過了好久,他才醒過神來。
“要不,我接你們回家住吧,我買的房子足夠大。”況且此時才說出來這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