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帝制時代,女人出去也沒法自立門戶。當然,她們也沒法回孃家,只能嫁男人了事,可是她們能嫁到什麼人家?小門小戶的良家子弟或者是家徒四壁的窮酸文人,她們倒是可以嫁過去,但那種清貧的日子遠不如在王府裡的生活。
她們雖然是奴婢,可也是大府的奴婢,比一般人家的日子好過的多。別的不說,就是她們的一身行頭都值幾千兩銀子,個個都是真正的千金之女,從小到大也是在富貴窩中長大的,眼睛看的每天吃喝用的,都不是一般的官宦人家能供養得起的。
她們最好的出路就是給達官富商做小,可是那樣做不是脫褲子放屁嗎?她們現在名義上就是況且的侍妾,蕭妮兒對她們不無醋意也正是因為這個,既然是做小,還能有比況且更年輕英俊更有錢的主子嗎?除了親王郡王,大概沒人能跟況且比地位和財富了。
況且聽了左羚的解釋,心裡還是轉不過這個彎來,他不喜歡使用奴婢,那是壓迫人剝削人,雖說實際上花費的更多,可是他真的認為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一個人的自由,人人平等不是嘴上說說的事情。
可惜他身處於那個那個主僕尊卑的代,社會現象他管不了,但自己卻不想這樣做。他平時總是坐車,不喜歡坐轎,就是覺得坐轎是一種壓迫行為,憑什麼讓人抬著你。至於用馬拉車他倒是沒有顧忌,畢竟他的觀念還只是停留在人人平等這個境界上,而沒有進化到眾生平等的境界。
“對了,你哪天有時間,能不能陪我出去?”左羚問道。
“行啊,就是這幾天可能不行,你跟妮兒先逛逛街,買賣的事也不用急在一時。”況且馬上明白了左羚是想他帶著去接收左家在北京的藥鋪。
“這人多聰明啊,我都沒說什麼,他就明白了,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榆木疙瘩。”左羚笑了起來。
況且無言辯駁,這種觀念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也得一點點消除。他的許多觀念做法,在這個時代的人都覺得無法理解,納悶他是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一點不通時務。
但在大多數事情上,他還是能做的非常好。
“對了,咱們手上有沒有一些治療瘴毒的藥方?”他忽然想到這個了。
“瘴毒?好像沒有吧,不過能找到。這種藥在內地沒地方用,也就很少煉製。”左羚道。
“那你先辦法收集一些治療瘴毒、疫病的藥方吧,以後用得著。”
“幹嘛,你要帶人去有瘴氣的地方去啊?”左羚納悶道
“先預備著,朝廷也有不少人馬駐紮在有瘴氣的地方,這種藥應該有銷路。”況且含糊答應著。
“那好啊,如果真有這種銷路,需求量一定大得很。”左羚興致一下子上來了。
其實況且想的是如果他以後帶兵去福建沿海一帶,瘴氣是避不過去的,那時候各種有關的疾病一定會出現,現在就研究一下藥方,未雨綢繆,做好準備總是不會錯的。
至於銷路當然有,就在他的手上,治軍的經費裡自然包含購買藥品的專款,如果別處買不到這種藥,左羚的藥鋪裡能夠供應,錢花在這裡,那也不算違法。
以後軍中還得招一些軍醫,他雖然醫術高超,也不能包辦一切,怎麼說也得招收十幾名軍醫,這筆錢是省不了的。
至於軍醫怎麼招,從那裡招,是不是能招收到,先列入議事日程,以後一步一步解決。
世人對當兵都有一種本能的牴觸,這是固有的觀念,從軍者大多數只是吃飽肚子。這樣想來,在內地行醫生活不愁的人,是否願意當軍醫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