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與願違,皇上逼得他不得不如此應對,那也就只能將裝逼進行到底。
“你怎麼到外面來了,不是應該在裡面陪夫人嗎?你們可是久別啊,應該勝新婚。”周鼎成走進況且的書房,看到況且一個人在那裡發呆,就笑著打趣道。
況且苦笑一聲,沒有言語。
“怎麼了?不會是剛見面就談崩了吧?”周鼎成大張著嘴問道。
“她累了,早早就休息了。”況且強裝淡然道。
“哦。”周鼎成哦了一聲,好像都明白了。
想到內宅的事,況且腦子裡就發麻,對外面這些驕兵悍將他還能拉下臉面嚴加管束,真要管不住,就打發回去,可是對裡面那些健美婀娜的鶯鶯燕燕,他的確不知該怎麼辦。打不是罵不是,愛就更不是了。
如果石榴在就好了。
況且終於感覺到一家主母的重要性了,如果石榴在這裡,那些女護衛斷然不敢那樣大膽,或許只有石榴能管住這些邪性的姑娘們,難道還得讓石榴過來不成?
他搖搖頭,以後要去福建,這些人都得帶走,少部分人留守就行,根本不能再弄人來了。危機不僅沒有消除,反而越來越強烈了,從安全形度考慮也不宜讓石榴過來冒險。
“你剛才那一手很漂亮,真把這些混蛋都鎮住了,就得這麼收拾他們,不然,他們真能翻天。”周鼎成讚道。
“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自己都臉紅。”
況且以前也跟兩府精兵打過不少交道,都是文人風格,現在冷不丁的拿出統帥架勢,自己真還有些不習慣。
“不得已也得這麼辦,帶兵首先一條就是嚴肅軍紀,我雖然什麼也不懂,這個道理肯定沒錯。”周鼎成哈哈笑道。
周鼎成就是個畫家和江湖豪俠,也沒從軍打仗過,對軍事這一塊不比況且懂多少。只是他閱歷豐富,這一點倒是況且沒法比的。
“你跟戚帥聯絡上了嗎?”周鼎成又問道。
“見到戚帥了,他答應過幾天就過來幫咱們練兵。”
提到這點,況且倒是有些振奮,要說對軍事最懂行的,就是戚繼光了,尤其是在前世,他最崇拜戚繼光這種民族英雄,以後能經常跟偶像一起練兵,這倒是根本想不到的美事。
“那就好,我還在想咱們是不是應該從戚帥那裡借些將官來,總比錦衣衛的官員更懂打仗吧?你我都不懂,要是真有戰事,錦衣衛的官員未必濟事。”周鼎成道。
“這倒也是啊。”
況且還真沒想過這問題,對真正打仗這事他根本沒任何體驗,頂多就是多看了不少軍事小說,但那跟實際上的戰爭完全是兩回事。
戚繼光手下的將官都是具有豐富的跟海盜、倭寇作戰的經驗,另外他現在練兵是防備塞外的蒙古人,將來要是真有對塞外的作戰任務,這些將官也都有一些經驗,不像他們這些人,對這幾方面都是小白,不要說他,就是紀昌等人也從未真正上過戰場,錦衣衛就是家裡橫,估計上了戰場東西南北都分不清。
“嗯,下次見到戚帥時我會跟他商量一下,就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屈尊咱們這裡啊。”況且很沒信心。
“軍中的事哪有願不願意這一說,軍令如山,沒人敢抗令。只是有一點可能麻煩,就是能不能真正收復那些將官的心。”周鼎成道。
“如果能借來的話,就先借來用,以後等咱們的人成熟了,還是得從自己的隊伍裡選拔。”況且道。
原本他還想在錦衣衛系統裡挑選那些百戶、千戶做骨幹,現在周鼎成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他,完全可以撇開錦衣衛系統,在別的軍隊裡挑選軍官。
錦衣衛只是因為其特殊性,才被定義為執法部門,從建制上講,其實錦衣衛本來就是御林軍中的一支,性質跟正規部隊沒有區別,真正需要的時候就應該拉上戰場與敵人廝殺。只是事實上做不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