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倒是沒覺得什麼,除了害怕皇上突然要自己的命外,他吃喝都沒耽誤,而且有人陪吃有人陪喝,還鳩佔鵲巢,佔了人家駱秉承的辦公室。就差找幾個歌舞*唱曲跳舞,歌舞昇平了,有人真還提出過,況且堅決沒答應。別說他討厭這個,就是喜好,在那裡面也不會有心情,那叫帶著鐐銬的舞蹈。
“你說京城這忽上忽下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蕭妮兒有些犯愁了。
“等我把隊伍訓練完成,可能會被派到南方去,那時候就自由了。”況且低聲道。
“真的,咱們還能有機會回到南京、蘇州嗎?”蕭妮兒不敢相信。
“當然能,我估計這就是皇上的用意。你不要對人說。”
蕭妮兒連連點頭:“我知道,對誰也不會說的。老天保佑,要是還能活著回到南京就好了。”說著流下淚來。
“不用難過,這一劫應該是過去了。”況且道。
“那就好,那就好。走吧。”蕭妮兒道。
“幹嘛去啊?”況且一愣。
“該幹嘛幹嘛去啊。”
蕭妮兒說完,就握著他的手走進況且在外宅的臥房。
午夜時分,況且才從床上爬起來,蕭妮兒已經睡熟了。
況且悄悄穿好衣服,他還不想睡,也沒有睡意。
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蕭妮兒和滿地凌亂的衣服,他自己也覺得好笑。
兩個人一起瘋狂了足有一個時辰,他們好像還從來沒有這樣激情放縱過。
自從來到北京,一直生活在威脅的陰影下,他們很少做這種事,實在是沒有心情也缺少氛圍。先是九娘悍然霸佔了內宅的臥房,況且只好在外宅住,後來接連二三發生好多預料之外的情況,兩人完全分開過了。昨晚算是一個節點,兩人壓抑已久的激情同時爆發出來了。
穿好衣服後,況且看到地上的畫卷,猛然間愣住了。
什麼情況,一直以來用盡各種辦法都打不開的地獄圖畫卷居然自己開了。可是屋子裡根本沒有一點異常現象,這不正常啊。
他有些忐忑地拿起畫卷,然後來到書房察看,卻發現畫卷是空白的。
他啼笑皆非,這居然是空白的畫卷,周鼎成一定是忙中出錯,拿錯了。他還想著靠地獄圖保命呢,結果綁在身上的只是空白的畫布。
他來到周鼎成的房間,周鼎成果然還沒睡,而且毫無意外的是小君也在這裡。
“恭喜你啊,終於重獲自由,我本想晚上去鎮撫司拜訪你呢,看來以後嚇唬不著你了。可惜可惜。”小君惋惜再三,似乎恨不得況且在裡面多關幾天。
“你個烏鴉嘴,就不會說點喜慶的。還有你,白天怎麼給我拿個空白的畫卷?”況且指著兩人說道。
“什麼,空白的,不可能,我檢查過的,就是你那幅最怪異的地獄圖,決不會有錯的。”周鼎成叫道。
“那你自己看。”況且把畫卷扔給他看。
周鼎成看後也懵了;“不對啊,絕對不會錯的,我就是在你的櫃櫥裡拿的,那裡面只有你的一系列地獄圖,沒有別的,更不會有空白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