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就知道這是昨天他託劉守有辦的事,可是他只是讓劉守有排查,抓人回來幹嘛啊?
“這外面的人怎麼回事?”他又問道。
“都是親戚朋友啥的,在外面等著領屍首呢。”
“胡鬧。”況且搖頭嘆氣。
他先去自己的衙門看了看,然後走進了北鎮撫司。
“兄弟,你來了,我可是從昨天一直到現在都沒歇著,一直在審人。”劉守有看到他就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大哥,兄弟我只是讓你排查,你抓人幹嘛啊,那個組織如此詭秘,不可能跟一般居民有聯絡。可不能殘害無辜啊。”況且道。
“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們就是要把聲勢鬧的大大的,這叫敲山震虎。至少得讓他們有所顧忌。另外我昨天進宮裡了,跟皇上彙報了這件事,皇上大喜,還誇你呢。”
“誇我?”
劉守有笑道:“沒辦法,兄弟,皇上聽說我查到了殺害錦衣衛人員和路大人的兇手的蹤跡,就問我怎麼查到的,我沒辦法,不能貪天功為己有啊,只好說是你的人查到的,因為你手裡沒有好的偵緝人手,就轉給我辦了。皇上還誇你不貪功,知道跟同僚精誠合作,顧全大局什麼的,兄弟,能讓皇上誇一句就了不得,昨天可是誇讚你好幾句啊。”
況且搖頭,他怕的就是這個,不過也沒辦法,這事瞞也瞞不住。
“大哥,我來就是給你抓的人求個情的,可別對他們使用你那十八般酷刑啊,咱們不能被人罵酷吏,是不是?”況且道。
“我那是做給外面的人看的,哪裡會真用刑,這些人也不用上刑,我領他們參觀了一下這裡的審訊設施,結果全都拉褲子裡了。有的沒的全招了。”劉守有笑道。
“是,你要帶我參觀參觀,我也得尿褲子,讓我說啥就說啥。”況且沒好氣道。
有這麼嚇唬人的嗎,真能把人嚇死的,那些酷刑不用真的上,看看就能起到足夠的作用。
“下午把人放了吧,口供都得到了,還關著幹嘛?”況且道。
“行,本來還想關他們一天,既然況大人發話了,吃完中午飯就放人。對了,這三個人經常在那個雜貨店進出,雜貨店老闆逃了,現在正在全城搜捕呢,九門提督、順天府的人都被下旨全力幫助咱們協查,皇上說這是隆慶開元第一大案,務必查個水落石出,把兇手緝拿歸案,以正典刑。”劉守有道。
“大哥,你這都已經是鎮撫使兼都指揮使了,你就是立再大的功勞,還能升官嗎?”況且問道。
“加宮保銜啊。”
“宮保有用?”況且不懂。
“兄弟你真是對官場文化一竅不通,太子少保、少師,太保、太師這些就是給文官加的爵位,雖然不能傳給後代,可是自己臉上有光,也有實實在在的好處,不跟你說這些,等你以後加了宮保就知道了。”
況且真的不懂,他知道三公三少這些宮保銜,卻以為只是種榮譽跟體面,或許增加點俸祿什麼,難道還有更具體的好處?
況且回來後就帶人去了大校場,現在剩下的人還有兩萬出頭。按照況且的決定,這些人全部留下了,所有訓練和標準還是跟以前一樣,只是在這兩萬人中分出上中下等,上等的大約五千左右,就是最精銳的核心,次為中等大約一萬人,最後的五千多人訓練做別的用途。
“況大人,您聽說了嗎,錦衣衛劉大人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昨天抓了很多人,鬧的全城雞飛狗跳的,到處都在抓人,九門提督衙門和順天府不甘示弱,也都抓了不少人回去審。”一個教頭對況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