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公子要是能儘快把人員訓練成軍,果真被派到沿海,也比在這裡強。在南方我們能借助的力量更多,更有主動權,不像在京城裡,簡直是囚籠,手腳都伸展不開。”慕容嫣然道。
況且這幾天也是這樣認為,京城絕對比倭寇出沒無常的沿海地區危險多了。他在江南,可以得到中山王府和南京都督府的大力支援,而能威脅到他的勢力並不多。當然,跟倭寇、海盜作戰危險性極大,但也比在京城毫無主動權要強很多。
在這裡每天都得想著會不會有聖旨到來,抓他進北鎮撫司受酷刑,或者害怕有聖旨抓他進深宮關押。
“如果能回來住,還是堅持回來住。”慕容嫣然道。
其實她最想說的只有這句,只要況且住在家裡,哪怕有大內侍衛來抓人,她都有辦法護送況且逃出去。
“好吧,那我就回來住,反正有張大人擔著呢。”況且答應道。
中午況且在家裡吃的飯,品嚐著家裡的味道,果然跟酒樓的不一樣,不是說有多好,而是有家的味道,酒樓的菜再好也比不上家裡的親切。
“我給你的那張面具用了嗎?合適不合適?”九娘在桌上問他。
“用了,非常好,不過有沒有全身型的,不只是臉上的面具,把全身都套進去的那種。”況且問道。
“不要臉。”九娘直接就翻臉了。
把整個人直接套進去,那還叫面具嗎?那是收屍袋。再說了,上哪弄那麼多人皮去。
蕭妮兒和慕容嫣然忍不住笑了,況且要是每天不聽她嗆幾句或者罵兩句,就渾身不舒服,然後故意挑刺找罵。
吃飯的時候,一個護衛送來一封駱秉承的書信,上面寫道:兄弟,你自由了,宮裡準了張大人的保,我這兒你愛來不來。
況且一笑,駱秉承又送一個空人情,索性連他晚上去報到都免了。反正一切由張居正擔保,出任何事都有張大人扛著。
“什麼事?”蕭妮兒有些緊張地問道。
“沒事,這位駱大人告訴我,晚上願意去報到就去,不去也可以。”況且道。
“那敢情是好。”蕭妮兒說著唸了幾句阿彌陀佛。
況且吃過飯後,去了第六衛衙門。
沒了那四個看守人員,他果然感覺一身清爽,雖說那四個人不過是個形式,不礙他啥事,但總是蒼蠅似的跟在身邊,好像隨時提醒他是囚犯。現在他才真正感到到自己是自由身了。尤其是看到駱秉承的信,他更加確信,皇上批准了他的自由。
現在是什麼狀態呢,相當於假釋,每天還得報個到,對,就是這狀態,他終於校準了現在身處的狀態。
“大人,咱們去衙門做什麼啊?”紀昌問道。
“辦點事。”況且笑道。
他來到衙門後,待了一會,就走出來,然後走到隔壁北鎮撫司。
劉守有看到他,有些驚訝:“喲,稀客啊,況大人怎麼想明白了,主動來見我了?”
況且笑道:“有件事想告訴你,不知你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