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人以為況且還會耍什麼花樣,沒想到他很老實,不免覺得有些意外。
“大人,那個鎮撫司裡讓不讓喝酒啊?”況且走到路行人跟前問道。
路行人被他氣樂了,差點笑出聲來:“你以為鎮撫司是什麼地方?是酒樓、飯館子?”
況且笑道:“皇上不是說只是看管,限制自由嗎,沒說限制吃喝什麼的吧。”
路行人笑道:“好,既然你這麼說,想喝什麼酒,本官為你準備準備。”
“不用大人費心,只要允許,我家人會送去,對了,大人,允許家人探監吧?”
路行人快受不了了,這什麼人啊,不會是把鎮撫司的監獄當成酒樓、驛站了吧。不過況且說的也對,皇上只是讓他看管,限制兩人的自由,別的沒提啊。
“好吧,允許喝酒,允許家屬探監,只要不踏出鎮撫司一步,別的都允許,除非皇上另有旨意。”路行人說完,趕緊上馬,他沒法再聽況且囉嗦下去了,不然真會被氣個半死。
況且和秦端明兩人上馬跟著路行人,兩人在路上還不斷互相瞪眼睛發狠,一副要決鬥的架勢,別人都當沒看見。這兩人只要還長點心,就不敢再繼續鬧下去了。
等他們走遠後,劉守有才冷笑起來:“那個秦端明怎麼混上的指揮使啊,一點腦子都沒有啊,看樣子早晚要送到我這裡來。”
“大人怎麼說?”他的一個屬下問道。
“他可是路大人一手提拔起來的,跟宮裡也有一些關係。”另一個屬下解釋道。
“唉,他連死到臨頭都不知道,還跟況且比勇鬥狠,玩小孩子的把戲呢,我要是他啊,馬上把家產全部變賣,然後疏通各種門路,或許還能保條活命,要不然的話,咱們這地方又要開張了,你們記著我的話。”劉守有道。
“那況且況大人呢?”
“那小子沒啥事,過不了幾天就又活蹦亂跳地來上班了。你聽說過皇上賞賜誰御馬了嗎,還是一次賞賜十匹,秦端明根本不知自己在跟誰鬥,不過這個混蛋也許是被別人坑了,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劉守有苦笑道。
說著這些,他不免有些同情秦端明瞭。
“什麼,況且被抓走了,關進監獄裡了?那怎麼辦啊?”蕭妮兒聽到訊息後差點癱倒,對她來說,這跟天塌下來差不多。
“你個廢物,當時你就在旁邊,怎麼不救他啊?”九娘脫口大罵周鼎成。
“他不讓啊,非要堅持跟路行人走,不過只是在南鎮撫司看管,限制自由,不會受苦的。”周鼎成道。
“那也不行,我去救他出來。”九娘道。
別看她平時說話總是嗆著況且,聽到況且有難,她倒是真著急了。
“不用,公子既然不讓人營救,自然有道理,區區南鎮撫司,隨時可以進去救人,先看看形勢再說。”慕容嫣然倒是很鎮定。
對她來說,鎮撫司就是平地,她想進去出來根本沒有任何難度。哪怕有大內高手趕來,她也能在他們趕到前帶著況且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