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門的時候,他驀然想到,小君著急走,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屋子裡,小姑娘真的找來布條把況且眼睛矇住:“就這麼治,你要是敢偷偷拿下矇眼的布條,我就殺了你,說到做到。”小姑娘殺氣騰騰道。
況且苦笑,也只好如此,他倒是不愁怎麼下針,只是這次不能用眼睛看,只能用手摸索了。
小姑娘倒是沒把蕭妮兒轟出去,這些天,她跟蕭妮兒好得跟親姐妹似的,也許蕭妮兒真有種天然的親和力,跟誰都能相處很好。
等小姑娘把慕容嫣然外衣除掉,裡面小衣也掀上去,然後告訴況且可以扎針了。
況且大致摸索一下,就找準了穴位,然後一針針紮下去。
在慕容嫣然後背紮下三十六針之後,況且總算放心些了,至少她不會再有性命之憂,傷勢估計也能遏止住,再治療幾次,就能逐漸復原。由於傷勢過重,復原後,慕容嫣然功力會不會下降,他就不知道了,他畢竟不是內功高手。
況且也修煉內功,卻是養生功,跟這些武術大家修煉的法門完全不一樣,功用也不同。
他走出房門,這才摘下矇眼的布條。
“怎麼樣?”周鼎成擔心地問道。
“沒事了,至少傷勢不會惡化,能有一定程度的好轉,要完全復原,還要治療幾次。不過短期內,前輩不能跟人動手了。”況且道。
“我出去找後援。”周鼎成道。
“不要。”況且攔住了他。
“為啥?”
“我覺得前輩這次受傷很蹊蹺,現在我們不知道該相信誰。”況且道。
“你什麼意思,難道懷疑咱們內部出了問題?”周鼎成道。
“我就怕是這樣。按理說,前輩就是遇到高手,哪怕不敵,也可以全身退走,讓前輩受到如此重傷,一定是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遭到突襲。”況且分析道。
“前輩不是說遭到伏擊了嗎?”周鼎成道。
“就是這樣才可疑,什麼人能設下圈套還能引前輩入彀?你好好想想。”況且道。
周鼎成不寒而慄,打個冷戰。
“師父,您醒醒啊,師父,什麼人把您傷成這樣,告訴我,我去把他們撕成碎片。”小姑娘在屋裡杜鵑啼血一般聲聲喚著,催人淚下。
“前輩還沒醒過來,要不要派人買藥?”蕭妮兒也走出來,問況且。
“不用服藥,我的針灸術就是靈丹妙藥。”況且對自己的金針渡劫術絲毫不懷疑。
此時,屋裡又傳來一聲驚叫:“師父,您醒了。師父,是我啊。”
接著又傳出哇的一聲。
“師父,你怎麼吐血啊,您要不要緊啊。”
況且趕緊進去檢視,左腳剛邁進房門,迎面就是一個黑呼呼的東西打來,直接罩在臉上,差點把他砸個跟斗。
“混蛋,蒙上眼睛!”小姑娘氣急敗壞道。
況且這才想到自己把矇眼布條摘下了,趕緊又蒙上,然後把罩在臉上的東西拿掉,軟乎乎的,好像是一條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