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這小子。”紀昌冷哼一聲,不再搭理那人。
況且換了棕馬騎上,果然好了一些,騎出五十米才被丟擲來。
“大人,你需要熟悉它,跟它慢慢溝通,這樣它才會認可你,與你作伴。馬是通人性的。”紀昌道。
“怎麼跟它溝通啊?”況且不解。
“怎麼說呢,各種辦法都有效,主要是撫摸他,用手的壓力慢慢安撫它,讓它感覺你是愛護它的,以後還要親自喂他草料、給它飲水,慢慢就有感情了。大人如果只是想一般騎著玩玩,不必費事,有馴熟的馬,很快就能騎,不過那樣的話,人和馬無論如何也達不到和諧的境界。”紀昌解釋到。
可惜他一肚子馬術經,語言表達能力卻有限,說出來後總是顯得不夠專業。
況且點點頭表示理解。他雖然沒練過騎馬,可是養過狗,而且跟狗能很好的溝通,想來馬匹雖然不如狗通人性,但道理大概差不多。
他慢慢撫摸著馬匹,感受著馬背絲滑的皮毛,然後想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馬匹,可惜馬全然不領情,依然尥蹶子踢他,再次引來旁邊一陣鬨笑。那人顯然不甘心,還在附近轉著圈的遛馬,想找機會跟況且商量換馬。
況且牽來的御馬在愛馬的人眼中就是瑰寶,那人已經丟擲一千兩銀子的重金,見況且根本不理會,還以為是給少了,當然他一看這兩匹馬就知道沒有五千兩肯定拿不下,不過他見況且分明就是剛學騎馬的雛兒,壓價是欺負他不懂馬。
況且的確不懂,更不知道這些馬的價格,可是他根本不想賣,也不能賣,這是皇上賜的御馬,他就是瘋了也不敢賣掉。何況銀子在他還是個事嗎?
況且重新騎上馬,手持韁繩,慢慢放馬緩緩跑著,這次馬不知怎麼懂了他的意思,居然小步慢跑著,一直轉了一圈也沒發性子摔他。
“大人,就這樣,對,先讓它慢慢跑,熟悉了再稍微加點速度,學騎馬不能性子急。”紀昌騎著馬在旁邊跟著。
況且騎第二圈時,旁邊那人驀然騎著馬橫衝過來,況且坐下的馬受了驚嚇,一下子就把況且拋在半空,然後撒歡似的跑開了。
況且也是被嚇了一跳,這次沒站穩,摔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王八蛋!”
紀昌一馬鞭子抽過去,大罵一句,然後也不管打著沒打著,急忙過來看況且怎麼樣。
“大人,您沒摔著吧?”
“廢話,哎喲,我都結結實實摔地上了,這還叫沒摔著嗎?”況且覺得身上骨頭好像斷了兩根,屁股跌成了八瓣,甚至有高位截癱的感受。
“混蛋!”
“王八蛋!”
守在旁邊的護衛都激怒了,不用吩咐,上去五六個用馬鞭子抽打那個衝撞況且的傢伙。
那人也不是省油燈,身邊也有十幾個人護衛,雙方登時開啟了群毆模式。
“瞎了眼的狗東西,不知你爺爺是誰嗎?不知你爺爺的爹是誰嗎?”
況且聽到這話,氣的差點回他一句:尼瑪,難道你爹是李剛嗎?
他揉了揉屁股,然後活動一下兩腿,感覺好了許多。
“老子管你是誰,管你爹是誰,給我打!”
錦衣衛的人在北京從來沒吃過虧,在大校場居然被人小瞧了,還搬出他爹嚇唬人,錦衣衛的人是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