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問題,錦衣衛在外面聲名狼藉,尤其在民間,口碑太差了,要求人家加入這個組織,還真不太好開口。”周鼎成一下子想到這問題。
“那就需要咱們有人出面做工作,他們不是為朝廷效力,而是為我,為我一個人。”況且道。
“你要成立私家軍啊?”周鼎成驚訝道。
“當然不能這麼說,名義上還是錦衣第六衛,不過只要他們願意效忠我,這個錦衣衛就不同於那個錦衣衛。”況且嘿嘿笑著。
皇上這麼逼他,無非是為了確保開放海禁萬無一失,往大了說,這也是為了國家的千秋大業,就個人而言,他有名醫那種悲天憫人的情懷,有國家、民族這個大的情懷,假如說殺他一人能解天下倒懸,他願意含笑慷慨赴義。
他沒有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的梟雄心理,也不是那種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不關我鳥事的人。
“我馬上去跟人聯絡,看看上頭怎麼說,如果北方這裡不肯從命,就從南方那裡調人。”慕容嫣然道。
“有一點切記,跟勤王派有關聯的人堅決不用,不許給我摻沙子,否則休怪我翻臉。”況且咬牙切齒道。
他對勤王派很是失望,這個龐大隱秘的組織只是想保護他,卻不肯從命,背地裡還密謀造反,這將置他於何地?
“好的,我會把話傳到。”慕容嫣然帶著徒弟匆匆而去。
“唐代有少林棍僧相助唐太宗,你這是要成立一支大明僧道聯合大軍啊。”周鼎成道。
“只是俗家弟子,跟僧道不沾邊吧。”況且坐下,又喝了口酒。
劉守有說的沒錯,這鬼地方果然陰氣過重,不喝酒倒不是抵擋不住,可是身上總是有些難受。
“武當派那裡沒問題吧?”況且問道。
周鼎成不言語,指指外面。
況且這才明白,慕容嫣然走了,她設定的隔絕手段自然也消失了,隔牆有耳。
他叫來小吏:“給我寫個單子,把這件屋子給我徹底隔音,三天之內做到,到時候我會驗收,如果在屋子裡放炮仗,外面能聽到一點聲音,你們就給我到劉大人那裡去體驗生活。”
“是,大人。”這次小吏直接趴下了。
小吏出去後,周鼎成走到況且身邊,耳語道:“他是劉守有的人,剛才去那裡彙報了。”
況且心領神會:“不要緊,現在得把這些人都看成是別人的眼線,不管是劉守有還是皇上。”
“要不要把他轟走?”
“不要,那樣反而更糟,不如將計就計。”況且道。
上午悠悠而過,周鼎成坐著喝酒,心裡卻盤算著去哪裡再去購置美酒,他有許多路子可以買到最好的陳釀,反正銀子況且出,他一點不心疼。
況且只是在紙上寫字,他也沒寫什麼要緊的東西,只是抄錄一首首唐詩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