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東窗事發了,看來那個小姑娘是揪著李香君那事不放了。”周鼎成跟在他後面,幸災樂禍道。
“這算什麼東窗事發,不過我倒是納悶,她們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況且想不明白。
“她們的手段多了,這一點並不難做到,就像你不是能聽到整個府邸的動靜嗎,她們是把這種聽力轉化為視力了,不僅能聽到,還能看到。當然這跟耳力沒有關係,是另一種能力。”周鼎成解釋道。
來到他在外宅的書房坐下,況且先拿起一瓶酒,拔開瓶塞,對著嘴喝起來,他現在需要這東西鎮靜一下,慕容嫣然剛才的一番話幾乎掀翻了他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價值觀都在搖搖欲墜。他依然處在一種眩暈狀態裡,心緒雜亂。
“你不用太憂心,前輩那句話是對的,你必須好好活著。別的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吧。”周鼎成勸道。
他對這裡的內幕也是絲毫不知,拿不出什麼乾貨來幫況且解心疑,只好這樣勸說。
況且點頭,這裡面太多事他都想不明白,只能以後慢慢找機會弄明白,他也沒法向別人請教,這些事都是絕密,連對陳慕沙都不能說,否則就是害了別人。
“對了,你還沒吃飯,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周鼎成道。
“不用了,你去看看那些人安置的怎麼樣了,我靜一會兒,晚上去張大人那裡拜訪一下,聽聽張大人對這件事的分析。”況且道。
周鼎成點頭出去了,況且已經交代他看緊這些親兵護衛,防止他們關鍵時刻鬧什麼么蛾子。現在有了慕容嫣然坐鎮,倒是不怕這些人搞什麼鬼。
老實說,他對這些人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在沒有摸清皇上的用意前,這些人他也得防一手。
不一會兒,周鼎成又折回來了,小聲道:“有人來登門拜訪了。”
“誰?”況且笑了,看來有人不再觀望風色了。
“你的頂頭上司,錦衣衛都指揮使路行人。”周鼎成笑道。
“哦,開中門迎接。”
況且急忙換上官服、官靴,官帽,然後出去到大門外迎接。
他走出去的時候,紀昌等人正在列隊準備迎接客人,這是錦衣衛特有的風格,兩排護衛、一色的制服、一色的繡春刀,作為儀仗隊的確威武,難怪皇上喜歡錦衣衛在宮門前當儀仗。
大門開啟後,路行人不等況且出去,就大踏步走進來,拱手笑道:“允明老弟,恭喜,恭喜啊。”
況且急忙上前,躬身道:“不敢當大人親自登門,這裡安頓好了,我本該先去拜訪大人的。”
路行人是坐車來的,帶了一隊護衛,這些人不用況且招呼,紀昌已經安排人去招待了,他們原本也都認識,很多人都有交情,相互打著哈哈,說些趣事,倒是沒有絲毫的拘謹。
路行人和況且並肩走到臺階上,向後看了一眼,然後大聲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以後要盡心伺候好況大人,有你們榮華富貴的那一天,要是伺候不好,等著軍法處置吧。”
紀昌在臺階下躬身道:“謹記大人囑咐,決不敢不盡心公事。”
“嗯,知道就好。”路行人說完,這才跟況且進入正房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