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認定會有人救你?當然,會救你的人很多的,現在幾個國公侯爵還在想辦法,畢竟你也是咱們功臣世家的一分子,說什麼也不能輕易就讓朝廷給辦了。關鍵是能不能救得了你,你這次闖的禍太大了。跟你說先皇當年也有放開海禁的年頭,先皇手腕夠強硬吧,可思量再三,還是沒敢提出來。當今皇上更有這心思,誰不喜歡白花花的銀子啊,皇上缺錢缺得厲害呢。可是問題是阻力太大了,這阻力可能連朝廷都沒法解決。”
“你放心吧,二哥,這次我不會有事的。”況且很肯定地道。
“是嗎?你是不是真有什麼保命秘訣啊,說來聽聽。”趙陽道。
“沒有,不過我跟成祖他老人家一樣,身上有天命。”況且大笑起來。
“鬼話。你這是自我安慰吧。”趙陽也跟著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況且還真不是瞎說,他身上那條金龍據說就是天運,這個只有他心裡明白。
天運是什麼他不懂,估計也就是天命吧。他是這樣理解的。
所以他把自己置之於死地,也是有這條天運金龍在身,這是他相信自己最終會履險如夷的保證。
敢於將自己的性命和一家人的安危系之於虛無縹緲的天運,這人不是白痴就是瘋子,況且下定決心做一回白痴或瘋子。不過,他也是沒辦法,唯有如此才有可能破局,不然的話,皇上很可能會不鹹不淡晾他個十年八年,他只能始終活在心驚肉跳之中。冥冥之中,他有這種感覺。
趙陽、魯豪走後,況且把這件事告訴了周鼎成。
“還有這事?真的假的。”周鼎成叫了起來。
“你也沒聽說過吧。”況且笑了。
“真沒聽人說過,我在宮裡也混過幾年的,認識的人也不少,從沒有聽人說過這事。”周鼎成一臉懵逼。
“要知道真假也好辦,哪天咱們按照這圖走一遭就是。”況且道。
“嗯,小君前些日子還說想要挖條通道呢,可惜天寒地凍的,根本沒法挖,他還後悔的了不得,後悔沒在秋天時動手。這倒真是及時雨啊,缺什麼來什麼。”周鼎成喜出望外道。
“真到了那一步,逃出去有什麼用,朝廷會滿天下通緝你,除了落草為寇,沒地方可以存身。”況且苦笑道。
“也未必,像嶺南、雲南這種地方朝廷就鞭長莫及。當然海外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惜你不願意去。”
況且不言語了。
“就算他願意,左姐姐、石榴姐還有孩子們怎麼辦,這才是他不願意走的原因吧。”蕭妮兒道。
“那都不是問題,別說一家子,真要想走,就算幾百號人也能安全出去。當然,不願意到海外,在內地也一樣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落腳。”周鼎成道。
況且倒是相信勤王派有這個能力,哪怕他不走,勤王派估計也能把他藏在一個安全地方,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發現,但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正大光明地生活在陽光下。
晚上上床時,蕭妮兒想勸勸他,但看看他的臉色又搖搖頭,打消了主意,她知道在這件事上況且是鐵了心的,寧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