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大踏步走上來,雙目巡視,待看到況且,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兄弟,怎麼是你啊。”
況且一怔,這人誰啊,他根本不認識啊。
其餘酒客也都轟然爆笑起來,以為這人是故意裝橫,待見真章了就立時變了面孔,簡直就是欺軟怕硬的慫包一個,或者是國立明大表演系畢業的。
“你不認識我?對了,你還真不認識我,我是趙陽啊。”這人大笑著走過來,很不見外地就要來個熊抱。
周鼎成很不客氣地攔住他,剛剛被人刺殺過,他可不會讓一般人靠近況且,在他看來,人人都有潛在的刺客嫌疑。
“哦,趙二哥?”況且忽然想了起來。
“是啊,是我,想起來了吧,剛才說的錦衣衛大官就是你吧,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了。”趙陽又上前要靠近況且。
周鼎成則握住他的一條胳膊,稍微用力握了一下。
“哎喲,你誰啊,想捏斷我骨頭啊,兄弟,這是你什麼人啊,比熊的力氣還大喲。”趙陽大叫起來。
“這是趙二哥,沒事的。”況且急忙說道,他還真怕周鼎成玩狠的。
趙陽者何許人也?
說來跟況且還真是關係近著呢,此人一點不外,正是武城侯的小舅子。他不懼錦衣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況且到京城幾天後,武城侯的岳父先是派家人送請帖來請他過府吃酒,況且拒絕後,又派兒子趙陽來拜訪,況且也推託不見,所以況且並沒見過趙陽,但這名字卻牢牢記住了。
不過他也有一絲疑惑,他沒見過趙陽,趙陽怎麼認識他?
所以周鼎成上前試探趙陽時,況且也沒攔阻。
周鼎成朝況且微微點頭,意思是這傢伙沒武功在身,不用怕。
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周鼎成伸手一握,也就知道這人是否練過武功,甚至能知道練的是那個門派的武功,根底如何等等。
“你沒見過我,所以不認識我,我可是見過你,你上次上朝面聖時,我可是從不遠處看到你了,是中山王府徐公子指給我看的,所以我才能記住你。那時你跟張大人在一輛車裡,我也沒敢上前跟你相見。”
趙陽越過了周鼎成那一關,也不顧胳膊上的疼痛,上前握住況且的一隻手,用力搖著,口中更是滔滔不絕。
“哦,見過二哥。”況且此時相信了這位是貨真價實的趙陽,再者說冒充趙陽也沒什麼好處,反而會禍患無窮,他父親可是五軍都督府的中軍都督,襲爵武定侯。
“別,咱們至親兄弟,不用這麼客套。”趙陽哈哈笑道。
趙陽是家裡的老二,爵位得由他哥來繼承,所以他也就是個公子哥兒,倒是憑藉廕襲,有一個遊擊將軍的官職,不過況且很是懷疑,這傢伙究竟去沒去過軍營。
就像他一樣,官職是錦衣衛指揮使,卻連錦衣衛的大門衝哪兒開都不知道。
“今天怎麼這麼巧?”況且笑道。
“可不是巧了,今兒個有人請我吃酒,結果預定的雅間被你搶了,我說兄弟你行啊。”趙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