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搶佔?”慕容嫣然笑了,不是笑話他,而是有點欣賞讚賞的意思。
“嗯?看不出來啊,以為你就是個慫酸文人,還有這氣勢。”小姑娘更是既感驚奇,又大加讚賞。
況且頓時頭大好幾圈,這都什麼人啊,我好的地方多了,你們怎麼不誇,我難得幹了回缺德事,你們倒是誇獎起來了。當然,誇獎的話出自小姑娘的口,基本也就跟貶斥差不多。
“我去吧。”況且也站起身。
周鼎成現在沒有官身,若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出去,肯定撞牆,然後就得綿掌、旋風腿的招呼上,估計這間酒樓至少得少一層,弄不好就成平地了。
周鼎成知道他是要仗著身上的腰牌過關,想了想倒也是好辦法,一般人見到況且的腰牌,也就會知難而退了,即使遇到厲害的主兒,也得想想得罪這麼個人值得不值得。
況且轉身出去,看到酒樓掌櫃的正躬身在一個人面前左一個揖右一個揖的,賠禮沒完,還給出一堆好處,白送一桌酒席,酒水也白送等等。
“你爺我缺銀子嗎?送我酒席,爺缺這個嗎?跟你說老傢伙,爺今天要請個尊貴的朋友喝酒,這才早早定下雅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居然敢把爺的雅間讓出去?誰給你的膽子?馬上給我騰出來,否則爺把你這酒樓拆成平地。”
況且看到櫃檯前一個身材高大的傢伙,穿著熊皮大衣,釦子都解開了,露出裡面的絳紫色綢緞棉袍,胸前還帶著比狗鏈子還粗的金項鍊,手上更是戴了五個金戒指,兩個翡翠扳指。
壕哥一枚!這傢伙不會是把全部家當都戴在身上了吧?
況且如是想,他心裡本來有愧,出來是想說說好話,外帶賠些銀兩,也就把事糊弄過去了,沒想到遇到這麼個蠻橫無理的傢伙,他心裡的愧疚感反而消失了,覺得自己這件事做的也不算缺德,對這種缺德的人,以缺德制之也是個好法子。
他走過去裝著很屌的樣子說道:“你是誰啊,在酒樓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你誰啊,爺的事你也敢管?”這主兒笑了,在這條街上還有人敢管他的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是誰,就是佔你雅間的人,有什麼話對我說吧。”況且說著,把快跪下來的掌櫃拉到一邊。
“擦,敢佔爺的雅間,說說你的斤兩吧,若是等爺動手稱你的斤兩,你的骨頭就成碎渣了。”
“好啊,我就站在這兒不動,等你稱量,別客氣。”
況且站在這人對面,身子真還矮了幾分,不過他不怕,剛才兩個刺客都沒能奈何他,他就不信一個地痞似的傢伙能稱量他的斤兩。
“我說兩位爺,都是小老兒的不是,要怪罪就怪罪小老兒吧。還請兩位爺高抬貴手,別把小店拆了。”店掌櫃的對著兩人,又是做一個揖右一個揖的行禮沒完。
“你個老東西,我先捏死你。”那人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掌櫃的脖子抓去。
這一掌要是抓實了,真可能把瘦骨嶙峋的掌櫃的喉頭骨捏碎了。
事不宜遲,況且也出手了,他沒有動手打人,而是快速向那人手上遞過去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