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茫然了一會,聽到齊元博的話,反射性想要說不是,但最終只是張了張嘴,又閉回去了。什麼都沒有說。跟他解釋什麼,越解釋越有問題。
齊元博看紀淮不回答他,坐到自己的床上,眼睛閃了閃,用戲謔的語氣問紀淮:“紀淮,你知道校園網上都傳我們是情侶嗎?要不我們假戲真做?”
“我們哪來的假戲。”紀淮淡淡說道,也沒有再看齊元博一眼,而是揉了揉眉心,繼續看書。
雖然吧,齊元博有時候特別粗枝大葉,但是該細心的時候,還是很細心的。比如說現在,他突然感覺到紀淮好像有點不開心。
難道是因為自己今天都沒怎麼跟紀淮一起,所以被人欺負了?齊元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看,紀淮長得多秀氣呀,萬一被人調戲了呢。最有可能的,就是因為那張照片的事。雖然G大很盛行gay,但是還是有一些人覺得這種事不能理解。
就好像有些家長因為聽說G大gay比較多,反對兒子女兒來G大學習的。因為讓孩子讀G大,意味著不知道哪天,孩子就會帶一個同性戀人回來,那多受不了。所以現在在G大校園裡的學生,家裡應該是思想比較開放的了。
紀淮只知道G大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好學校,更是想學法律的學生的天堂。
看紀淮不開心,齊元博趕緊湊到紀淮面前:“紀淮,今天你好像不怎麼開心?”
回答他的是冷冷的聲音:“沒有不開心。”
“你不承認也沒用,因為元哥的直覺永遠是最準確的。”齊元博仗著腿長,直接坐在紀淮桌子上,看著紀淮,對方疑似認真地看書,但已經很久沒有翻過頁了。
紀淮一個冷眼瞪過去,眼裡居然有殺氣:“你直覺準,怎麼不救你那幾個室友?”紀淮說的是跟齊元博住過的男生,出意外那幾個。本來他也沒想說這個,但是齊元博太煩了。
這下齊元博不說話了,默默看了紀淮一眼,醞釀了很久,才悲憤欲絕地問:“你怎麼知道!”哪個多事的人亂說話!那接下來紀淮是不是就要害怕得搬出去了!
紀淮沒理會他,留他在那邊表演。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開春,衣服還要穿挺厚的,但是就是覺得心裡有點煩躁,悶悶的。
把衣服扯開一點,那種煩悶的感覺還是沒散去,再看書,估計都要煩死了。所以紀淮拿過手機,開始玩消消樂。完全無視旁邊的人。
倒是齊元博受不了他這種樣子,開始有點認真了:“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哥帶你去吃宵夜?”
“沒事,可能是太悶了,我出去一下。”不就是何言衡沒打電話過來嗎,煩什麼。紀淮都鄙視自己了。不過此時的他,還沒發現自己對何言衡的依賴。
大晚上的,紀淮出去操場跑了幾圈,幾年沒鍛鍊了,自然是很累的,回去的時候紀淮洗了個澡,直接倒頭就睡。這種反常的行為把齊元博驚得一愣一愣的。平時齊元博是倒頭就睡,今晚卻被紀淮嚇得沒有睡覺,愣是玩了一個多小時遊戲才能冷靜下來。
第二天紀淮仍然六點就起床了,摸手機來看,果然沒有人打電話過來。一大早心情就不好的紀淮當然不會顧慮齊元博的感受,起床洗漱完就在書桌看書,把昨天晚上沒看完的功課看完。
然後一打起床鈴,直接就出去吃早餐了。
因為昨天睡得晚,齊元博今天更難起床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早餐供應時間。紀淮的床上早就空了,被子整整齊齊疊在一起。他只得匆匆洗漱好,趕往教室上課。
校長室。
“校長,您看看,這個插班生,居然一來學校就跟我們學校的好苗子扯上了關係,雖然我們學校不限制這個,但是他們太張揚了,就因為他是您以前最得意的學生介紹過來的,所以您才不好意思說他?”這是副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