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這段感情裡,都沒怎麼付出過。
紀母進去就抱著電話機打電話,不知道跟誰聊。
紀淮捏著手機,不知道該不該給何言衡打電話,猶豫地坐在門口,這時候太陽早就升起了,紀淮就那麼在陽光底下曬著。
隔壁大媽去河邊洗衣服回來,看到紀淮坐在門口,熱情地打招呼:“小淮回來了呀?”
“嗯。”紀淮有氣無力地應道。
“那個女孩子聽說可以吧,看得上不?哎,別說啊,你們家有件事情就做的不對了,就是你之前帶回來那個朋友啊,人家去摘了一籃子菜回來,結果呢,你們倆相親去了,把人家鎖在外頭,人家還蹲在那挺久的呢。我看了都覺得心疼呦。”大媽一邊說著,一邊把衣服放到自家門口。
這架勢,是要長談的節奏啊。
紀淮看到了擱在置物架上的一籃子菜,想著何言衡找不到自己那種感覺,心都痛了。
可能是他媽媽不小心鎖了門吧。紀淮想。但是現在他還是最擔心何言衡了。
又猶豫了一會兒,紀淮才撥通了何言衡的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的是無人接聽,紀淮就一遍遍地打。
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估計是真的離不開何言衡了。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出了矛盾,沒有經驗的紀淮,怕何言衡就這麼離開了。
紀淮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電話,每一次那邊傳來冰冷的女聲,他就再打一遍,告訴自己,不要輕易放棄,再試一次吧。
好在試了幾次後,那邊打通了電話。
“喂。” 是何言衡的聲音。不過這聲音有點奇怪,比平時的還要嚴肅一點兒,紀淮估計是何律師生氣了。
“何言衡,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是不是忘了回來的路?”紀淮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問完,他就靜靜地等著何言衡的回答。
其實這時候紀淮的心感覺被人高高地提起來,也像是凌遲處死,就是不給人痛快。
“哦,我在外面,我也不造這兒是哪。”何言衡還是那種一本正經的語氣。
可是紀淮就是聽出了一絲奇怪。因為“知道”這個詞,何言衡直接說成了“造”。要知道阿,何言衡的國語說得挺好的。而且按照何言衡的性格,不可能允許自己犯錯。
紀淮就怕別人看何言衡長得好看,趁機佔便宜。他趕緊問道:“你喝酒了?”
“沒喝。”那邊的語氣都沒變過,只不過仔細聽,能聽得出他語氣裡有一種機械的感覺,估計是直接按照大腦裡的思想說出來的話。
“算了,你直接跟我說你在哪,我去找你?”這個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他記得何言衡挺能喝的,有一次他們吃飯,何言衡愣是喝了幾瓶酒,還是濃度比較高的,也沒怎麼有醉的感覺。
何言衡那邊一下就掛了,然後紀淮看了眼手機,就看到何言衡發來的位置。所以這個人到底醉沒醉?
紀淮趕緊看導航,位置顯示是鎮上。原來何言衡還在鎮上的小飯館喝酒。
紀母還在裡面打電話,紀淮想都沒想就跑出去了,但是隨機他又跑回來。因為他跑出去一段路後,突然想起,何言衡喝醉了,他要去接他。
那麼問題來了,他又不懂開車,何言衡喝醉了,他們怎麼回來。
紀淮回來後直接去隔壁借了一輛腳踏車,踩著上小路去了。因為著急,紀淮還差點翻車了。
馬不停蹄地趕過去,到了何言衡發過來的地址先過去,就看到何言衡一本正經地坐在方桌旁,一手拿著手機,眼神似乎清醒,又似乎朦朧。
兩個人都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加上這些日子他們一直都是在外面,都是住在一起,他們兩個都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
雖然是出去旅遊了,但是何言衡還是有很多公務要處理的。公司的大事要處理一下,律師事務所有處理不不了的案件,他也需要指導一下,誰能真正過上安逸的日子呢。